“你那个是什么？”</p>
“啊？”</p>
天火敲打伞面的声音有点响，静静小心地催动扫地机器人, 朝死神A飞过去了一点。</p>
“我说你坐的那个。”</p>
死神伸出一根三骨节的食指指指她。</p>
“一个当魔法师的朋友送的。”</p>
静静解释了一下扫地机器人的原功能, 又说了一下魔法师怎么把它魔改的。</p>
“上次去他那里他给我的，他说自己太重了坐不了。”</p>
死神围着静静飞了一圈观察机器人, 两人就这个东西又聊了一会, 很快飞近了死神的住处。</p>
周围死神逐渐变多, 多数飞得摇摇欲坠, 看上去快累垮了。</p>
静静四下打量了一会，因为被天火的燃烧覆盖, 她不太能看出这地方的具体样子, 不过当她和死神A一同下降到接近地面，她简直要被周围涌来的火红包围了。</p>
涌来的那些火红色并不是烈焰，是……</p>
静静睁大双眼。</p>
是狐狸。</p>
它们穿着透明的防火衣，不断跳跃蹦高，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在喊叫的同时露出尖尖的狐狸牙。这些家伙就像《动物城》里的狐狸尼克, 穿着polo衫后腿站着, 举着东西不断地跳起来, 往疲惫的死神脚骨缝隙里塞传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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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p>
“喂。”死神A拉住静静的运动服袖子, “现在是公信那边下晚班时间, 狐狸很多, 别飞丢了。”</p>
“啊，好。”</p>
她干脆一个反手握住了死神A的手骨。</p>
在静静看来，西装领带破袍子的死神除了个子，长得都一毛一样，拉住这一个是为了不把他跟别的骨头搞混，死神A却吓了一跳。</p>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嘛！”</p>
“啊？”静静眨眼，“别飞丢了啊，你说的嘛。”</p>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p>
静静：“……”</p>
“朋友，你连生殖器都没有我就算有企图也没用的。”</p>
“你看你承认了！”死神A惊恐地说：“而且就算没有生殖器也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做奇怪的事啊！”</p>
静静：“……”</p>
朋友挺懂啊。</p>
不过说起来，静静其实明白他的态度，即使他没有表达出来。</p>
叹了口气，她说：“我说啊，你要是不欢迎我的话，不用非要勉强，我不会跟老板告状的。”</p>
死神A愣了一下，旋即狐疑地看着她。</p>
两人飞跃过了狐狸的推销海洋，悬在一排排公墓墓碑上方，周围下班回家的死神们都咻咻地往回飞，只有他俩停在半空。</p>
“我倒是……没有不欢迎你。”踌躇了片刻，死神A说。</p>
“是吗。”</p>
静静温和地笑了笑，没有做多余的反驳。</p>
“我只是……觉得……”死神A的头颅低下去，空旷的眼窝看着低下燃烧着的公墓入口，说：“我只是想有一天，能请她来这里坐坐……在她之前先有女性进来，我觉得……”</p>
“觉得好像有什么约定被破坏了？”</p>
“……”</p>
死神A低着头没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