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静静小心翼翼地吸了口蛙，从小包里掏出手套戴上，飞到飞行军B旁边。</p>
两只虫悬停在半空，没有眼睛的头颅随着她的飞行动作缓慢扭转，保持正面对着她的状态。</p>
静静：“……”</p>
搓了搓后颈的鸡皮疙瘩，她小心地戳了一下飞行军B的一只手爪，它很柔软，被静静戳到后，它条件反射蜷了起来，缩回到飞行军B的体腔中，变成一个凸起的小疙瘩。</p>
飞行军S先说：“旅人——”</p>
飞行军B才说：“这样做的意义——”</p>
“请告诉我。”</p>
“你感觉到了吗？”静静问飞行军S。</p>
飞行军S回答：“是的——”</p>
飞行军B说：“你碰了我一下。”</p>
“……”</p>
啊，果然是联合大脑。</p>
在有点可怕的心情中感慨着脱掉手套，静静解释说：“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很有趣碰一下试试。”</p>
她随口又问：“两个一体啊……那你们平常都几个一起巡逻？”</p>
“巡逻日出行——”</p>
“通常不需要很多——”</p>
“一个足够——”</p>
“两个就嫌多。”</p>
静静以为他们理解错了，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你们那种菱形的梯队。”她比划了一下。</p>
“是的——”</p>
“梯队巡逻兵——”</p>
“一个足够——”</p>
“两个就嫌多。”</p>
“……”</p>
塞手套的动作停下，静静愣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p>
他们……也许没理解错。</p>
假设说联合大脑可以拆分，那么数量也许就没有上限限制，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那队看上去有14只虫的梯队真的只有一只也不是不可能。</p>
虫哥他们是冲锋精锐，可就是这样，静静也见过很多只，更不用说浩浩荡荡的履带虫和守卫兵，而飞行军作为主战的配合军种，静静印象中却只在巡逻队和花田里见到过。</p>
如果这么重要的类型，智商不高又如此稀少，那也许想办法保存战力就是首位，毕竟在战场上，存活率最高的不是虫哥这样的特种单兵，而是小组为单位，几人成一合作的奇袭部队。</p>
静静相信女王一定会活用任何基因，保护自己的子孙。</p>
即使代价是个体的完全消亡。</p>
从某种角度来说，虫哥说的没错，他们的确……</p>
很危险。</p>
静静想起来之前在非战备状态下的偶尔几次照面，虫哥对飞行军的厌恶态度都很明显，以虫哥的习性，他大概无法理解自己兄弟的生存方式，和飞行军合作也只是因为女王的命令吧，更何况基因的互斥是发自骨子里的。</p>
“对了。”想到这里，静静问两只虫：“我想去见见女王，有点东西带给她，你们能领个路吗？”</p>
“很抱歉——”</p>
“旅人——”</p>
“女王远在光年之外——”</p>
“女王远在虫洞彼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