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楠儿嚷嚷:“大兄!”
檀儿欢喜,摸摸弟弟的小脸蛋,“你乖,让阿娘抱着。”
兄弟俩感情非常好,哪怕傅缙夫妻日常表现对楠儿更软和一些,但作为哥哥檀儿却一点不吃醋。实在他对弟弟幼时常生小病印象太深刻,每一次都人仰马翻担忧极了,他心有余悸之余,也很心疼弟弟。
楠儿凑过去,“唧”亲了一记哥哥,他哥哥忙回亲了他一下。
楚玥含笑看兄弟两个亲香,一人一下摸了小脑袋,才笑着回答长子方才的问题。
“阿娘也不知道呀,阿娘也是第一次来的。”
蓟州松州距离不算远,只初来时公务繁重,好不容易理清,不久后又发现怀里孕,次年生幼子,楠儿稍弱,却是不敢到处去的。
所以来了北地数年,这她亲手设计的松州别院,楚玥还是第一次来。
“哦。”
虽然母亲这么说,不过檀儿还是兴奋得很。他机灵着呢,提起这个别院,母亲兴致总是格外高,肯定好玩,他十分期待。
路程并不远,这个让人期待的松州别院很快就到了。
屋舍廊榭,亭台楼阁,湖泊溪流,林林总总粗略一看,外表非常漂亮,只不过也未教人惊异。
但很快,檀儿就发现了很多出奇的东西了。
在前院用了午膳,粗粗走一段赏了景致,楚玥领着傅缙父子仨,往后头另一个建筑群去了。
一进门,檀儿“咦”一声,“阿娘,这是什么啊?”
他蹬蹬蹬冲过去,立在本应放椅子的地方,好奇打量眼前几张似椅似榻的东西,摸了摸,又坐了上去。
“哇,好软啊!”
和高床软枕完全不一样的软,坐上去,整个身体一陷,很奇怪的感觉,不过很舒服也很有趣。
小家伙立即躺下,还打了个滚。
楠儿急了,忙忙挣扎着要下去。
楚玥含笑看着,这沙发,里头填充的马鬃和马尾毛,据闻是瑞典皇室的制作方式,干净,松软,十分舒适。
这边院子的沙发软塌床垫,都是这般的,令座椅摆设窗户,也是现代风格,她亲自画的图纸。
只不过,现在看实物,她想象中的区别还挺大的。比如这个窗户,她画的是大飘窗,只做出来最大区别就多了个窗台,其余的菱花搭扣之类,一律还是古色古香。
其他桌椅摆设,也是这般。
很新颖,但也不至于叫傅缙惊异。
管事和匠人的理解不一样,做出来和想象中区别难免大。
不过,倒还是能看出几分影子的。
放手让小儿子冲过去,她含笑轻叹,环视一圈,有追忆,有感叹。
这表情傅缙看着不得劲。
他立即上前一步,圈住妻子的腰,低头轻吻她,“这是你小时候想的?”
细吻轻柔,男声轻缓,一下子将楚玥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搂着他的腰,笑道:“算是。”
楚玥贴着他彻底胸膛,耳边一下接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微笑闭上眼睛。
过去的已过去了。
她很好,又相爱的夫婿,有可爱的儿子,她会在这个时空,好好地活到老。
她悄声说:“夫君。”
“嗯。”
“我今天有没有说过,我最欢喜你了呀?”
傅缙唇角立即翘起来了,他说:“还没呢?”
“那我说啦。”
楚玥眉眼弯弯:“吾心悦汝,甚矣。”
那双轻拥着她的手臂立即收紧了,耳边一热,“吾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