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p>
好在不一会儿，林秘书就送来一杯热可可。</p>
许芮捧着热可可，在这个B市地价最贵的写字楼顶层悠闲的走来走去，欣赏CBD美景。</p>
不得不说，站在这种地方，真的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爽感，居高临下，心潮澎湃。</p>
仿佛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p>
真棒！</p>
难怪外公一辈子都为此奋斗，任何时刻都放不了手。</p>
许芮站在落地窗前，底下全是蚂蚁般的人流，感觉自己就要掉下去似的。</p>
她笑着离开了窗边，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了一下，最终落在外公的办公桌上。</p>
桌上除了电脑，原来还有个东西，是相框，被电脑遮了一半，刚才她都没看到。</p>
许芮有些好奇相框上是谁，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是个合照。不是双人合照，是三人。虽然第三人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宝宝。</p>
有外婆倒是一点不意外，但居然有她自己？</p>
许芮看着照片有些五味杂陈，忽然想起外婆偶然说起过一句，这么多孩子里，外公就给她换过一次尿裤。她那时只觉得外公做爸爸失职，难怪众叛亲离，没人喜欢他。</p>
外公如果早有这份爱心和耐心，子女肯定会喜欢他的。外婆或许也不会分居。</p>
许芮正叹气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西服的高大男子。那一脸别人欠他几百亿的表情，不是外公是谁。</p>
许芮赶紧放下相框，笑着走了过去，“外公，一个礼拜不见，您年轻了二十岁呀！”</p>
祝弘森并没有因马屁都忘了关注点，“谁让你乱动我东西？”</p>
“看到是我们的合照，忍不住拿起来看看嘛，那时候外公头发还只白一点点呢。”</p>
许芮挽着他的手臂，好奇的看着外公的脑袋，“对了，您什么时候把头发给染黑的？我看效果蛮好嘛，早就该染了，反正现在您身体已经好了……”</p>
祝弘森轻嗤一声，“可不，免得都以为我又老又病，快要死了。一个个秃鹫似的跑来叼尸呢。”</p>
许芮懂这话里的意思，想到那天在病房外形形色.色的人，包括舅舅们的表现……她有些心疼老人，哄道：“谁说的，我外公健康着呢，长命两百岁！”</p>
祝弘森斜睨她一眼，“我要不多活两年，你能有好日子过？”</p>
许芮连忙称是，“那是那是，就指着外公大树底下好乘凉了！”</p>
“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点餐了没有？”</p>
“没呢，就等您老人家开口了！”</p>
“走。”</p>
“喳！”</p>
两祖孙言笑晏晏的从办公室出来，这幕让外头的林秘书难掩惊讶，毕竟刚还在会议室大发雷霆的董事长，居然一转眼，嘴边就带了笑。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p>
“董事长，和骆董的会议在下午一点。”</p>
“嗯，知道了。”</p>
*</p>
顶层的餐厅是自助餐式的，据说来源都是专门的农场，副总以上的集团高层们也在这里用餐。祝弘森一过去，一路都是人喊“董事长”。</p>
当然，不少目光也落在许芮身上。</p>
许芮挽着外公的手臂，全程微笑以对，等取完餐发现桌上还有其他人，就笑不出来了。</p>
敢情这顿工作餐也还要谈工作？</p>
许芮顿时食不知味，这还有单独和外公谈会心的功夫没有啊。可要是不谈，又要等一周，电话里更是说不明白，越拖越麻烦……</p>
祝弘森和某个副总说了几句后，转头看了外孙女一眼，见她小脸皱巴巴的，便说：“我让厨房蒸了一条小苏眉，你还想吃什么就说，本帮菜粤菜湘菜都有。”</p>
许芮放下刀叉，眨眨眼问：“外公，我不想读IB课程。”</p>
眼看外公变脸，她赶紧放软语气：“这种课程太难了，我真的……”</p>
祝弘森淡淡道：“你也可以改读A-level，下个学期你转学去国际学校，就读这个吧。”</p>
这有什么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