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转身，手搭在门把手上。她回过头，望向乔晟元的目光很空。一番挣扎，她问：“如果我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你……”</p>
她忽然停下来，扭开门把手。</p>
“言言！”</p>
倪胭眼睫颤了颤，她微微合眼，压下眼底的湿润，重新展露笑颜，遥遥望着乔晟元：“拍完今天最后一场戏，也就真的要说再见了。”</p>
开门，挺胸抬头，大步离开。</p>
乔晟元僵硬地站在原地。如果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你怎么样？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p>
到底是什么？</p>
他心里迫切地想要知道，急忙追出去。</p>
隔壁休息室的门打开，赵珊珊跑出来，她伸开双臂拦在乔晟元身前。她红着眼睛，质问：“你果然还喜欢她是不是？”</p>
“你偷听？”乔晟元冷了脸，眉宇间一片冰寒。</p>
“你先回答我啊！你是不是还喜欢这个不要脸的表子！”赵珊珊伸手去拉乔晟元。</p>
乔晟元冷冰冰地甩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问：“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回答你？”</p>
赵珊珊如坠冰窟，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乔晟元：“你说什么？”</p>
“戏马上就要拍完，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炒cp了。”</p>
“乔晟元？你和我之间只是在炒作？”</p>
乔晟元勾起嘴角，笑问：“难道不是？赵小姐，我追求过你吗？告白过吗？说过喜欢你吗？”</p>
赵珊珊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两步。</p>
乔晟元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他背对着赵珊珊，冷冷地说：“还有，我好意劝你不要再找她的麻烦。”</p>
言罢，再不停留大步往前面走去。</p>
他走到化妆间补妆，一会儿是和倪胭的最后一场对手戏。</p>
这场戏讲的是哥哥和丽娘偷情时弟弟回来，哥哥躲在衣橱里，眼睁睁看着丽娘被弟弟强迫。</p>
多熟悉的剧情。</p>
正如四年前，他眼睁睁看着陈言言和王不疑上床。</p>
乔晟元忽然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玻璃制品落了一地。不知道是哪个化妆师惊呼一声，几个人都吓了一跳。</p>
·</p>
赵珊珊已经把前半部分的戏拍完，倪胭上场的时候，直接躺在乔晟元的身下。她伸手勾着乔晟元的脖子，白玉般的腿缠在他的腰上。</p>
倪胭轻轻地笑起来，嘴角浅淡的笑容涟漪一样漾开。</p>
“拍完今天最后一场戏，也就真的要说再见了。”</p>
她落寞的声音响在耳边，乔晟元俯下身来，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发泄一样地去吻她。</p>
一个深吻的时间怎够回忆一遍那些过往。导演喊了停，他还陷在她的温柔里。</p>
明明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就连一个吻，都加上了“最后一次”这样的标签。</p>
戏还在继续。</p>
下一场，乔晟元躲进衣橱。轮到康泽上场。康泽看了倪胭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p>
戏里的弟弟是多么恼怒与痛苦，他就有多恼怒与苦痛。</p>
是他不够好吗？凭什么她要选别人？一想到她在别人的怀里娇.喘，他有一种仿佛喘不过气一样的窒息感。</p>
他粗鲁地掐着倪胭的脖子，去撕她的衣服，拉她的头发。却在看见她蹙着眉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时，不由放轻了动作。</p>
是啊，拍戏呢。</p>
他掐倪胭的脖子，俯下身来望着她，红着眼睛质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选他？我哪里不如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