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p>
温婉芸倒是没在意，福了礼，算是跟这些夫人打了招呼。</p>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宴会的目的。虽说不奢求自家女儿能够被平西王看上，但是能趁着这个机会，给在场的夫人留下个好印象也是好的。</p>
毕竟，在场也有许多夫人家的嫡子还未婚配。</p>
温婉芸在人群中四处搜索，终于在一处拐角看到了海氏。</p>
她悄悄地给海氏一个眼神，二人趁着没人主意离开了院子。</p>
海氏如今是三品顺天府府尹家的主母，两人差不多先后成的婚。</p>
年少时，二人在闺阁中相交甚好。只是成婚后，大家几乎断了联系。</p>
远离人群之后，二人见面喜极而泣。</p>
“婉芸，没想到咱们能在这碰面。”</p>
温婉芸也很高兴，“是啊，你我五年没见了，如今一切都还好吧？”</p>
海氏眼底噙着泪光，顿了一下哽咽道：“好，我都好。你呢？”</p>
温婉芸不知该如何回答，嗤笑一声，“真怀念咱们当年打马下江南的日子......”</p>
海氏也是武将世家出生的小姐，从小便跟着习武练了些功夫。</p>
年少时，温婉芸有过一段离家出走的日子。便是跟海云帆二人收拾包袱，两人骑马一路南下。</p>
虽是短短十日，可却是她们二人最肆意、最自由、最快活的一段日子。</p>
海云帆破涕为笑，“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回来差点没被我爹打死。”</p>
温婉芸白了她一眼，调侃道：“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还得练。有时间咱们过两招试试？”</p>
海氏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我这都耽误多少年了。嫁人之后哪有这般闲心。”</p>
两人都很感慨，当年那个热烈、大胆、鲜活明媚的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已经死了。</p>
若是知道嫁了人之后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束缚，那还不如一辈子不嫁人！</p>
温婉芸拉着海氏往前走，两人寻到一处寂静的地方说说话。</p>
“那顺天府章世子对你好吗？”</p>
见四下安静没人，温婉芸才敢问出这番话。</p>
方才在院子里她都瞧见了，章夫人和章小姐对海云帆的态度......</p>
海云帆心里滚过一股酸涩，她摇了摇头。</p>
“你也知道我是高嫁，婆母小姑子看不起我这出身，成婚五年我这膝下也无所出......”</p>
海氏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p>
她本以为有了丈夫的疼爱足够了，可后来才发现“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贱如草纸。</p>
婆母见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成婚半年后便开始张罗着纳妾......</p>
如今一房房姨娘进门，庶子庶女都生了三个了。</p>
这些个庶子庶女都记在了海氏名下，由她教导抚养。</p>
这么多年下来，海氏操劳的身心俱疲，眼底里早就没了光。</p>
“若不是因为我祖父当年有幸救了圣上一命，怕是章家早就与我合离了。”说着，海氏忍不住呜咽。</p>
温婉芸把人揽在怀里，听了海氏这番话，她心中百感酸涩。</p>
“云帆，哭是没用的。咱们得振作起来，过自己的日子，活出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