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晈懒得回答他。</p>
他却极有耐心道:“如此,你还是,巴结我!”</p>
陈晈豁然转过头来,故意为难地问道:“巴结你,你罩着我?”</p>
他愣了一愣,陈晈以为他会拒绝,他却微微笑道:“嗯!”</p>
陈晈鲜少见他笑,但他每一次笑,都总是能让她说不出话来,有种被惊艳得不晓得如何开口,不晓得如何形容,好像春天里大片大片的梨花满山遍野的开着,蓝色的天幕下,一种极致的洁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身上那种干净到纯粹的气质,陈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气质,这是她以前班级上那位成绩渣到爆却颜高腿长的高富帅校草没有的,也是那位学霸所不具备的。</p>
陈晈捂住了心口,面容有点扭曲。</p>
殷栩见她面色不对,连忙伸手去扶她,问道:“你,怎么了?”</p>
陈晈趁机挂在他身上,狠狠的皱着眉头,难过地说道:“大哥,你好看得我心口疼!”</p>
“……”</p>
殷栩反应过来,气得将她丢在雪地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p>
陈晈还在雪地里自导自演:“大哥,你别走啊,你别丢下苦命的我啊,大哥,我对你忠心耿耿啊……”</p>
他终于忍无可忍,低喝道:“闭嘴!”</p>
两人入座时,金绍堂依旧用那种不屑的,带着笑的眼神扫过陈晈。陈晈心情极好,并不同他计较,倒是喜滋滋的拿了斗篷,要同殷栩睡一块。</p>
殷栩看见那斗篷心思又不晓得转到哪里去,只说道:“今晚,你自己睡!”</p>
陈晈有点摸不着头脑,凑过去同他坐在一起,道“我们只有两个斗篷,我裹了一个,他们占了一个,你要冷死不是?”</p>
又想他今日好不容易答应罩着她,她便遂了他的心意:“那这样,我同他们睡,这个斗篷还是给你罢!”</p>
殷栩下意识皱着眉头道:“不行!”</p>
说完才觉得自己过激了,缓和下语气道:“和我睡,行!”</p>
他翻脸实在太快,陈晈一脸懵逼,但是更懵逼的是邵傅和金绍堂,没有人比他们更晓得殷栩不喜人靠近的性子,可现在他却同陈晈坐得中间挤不下一丝头发丝。</p>
金绍堂更是诧异,按理说,陈晈那点小九九他看得出来,殷栩没道理看不出来,且殷栩绝对不是个喜欢旁人拍他马屁的人,如何陈晈陪他出了一回恭,他便对陈晈的态度都好转了。</p>
陈晈定然是给他下了什么迷药!听说那些不踏实的农家人最喜欢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他心中恨恨地想,等脱离了困境,他一定要找个大夫给殷栩瞧瞧。</p>
大家又谈论了些有的没的,不知如何便提到了女人的话题,不过也是常事,男人大多都离不开女人的话题,就像女人永远会评判球场上哪个帅哥屁股最翘和腿最修长,高昌允对此最有发言权,并难得的用华丽的辞藻将沈凝玉好好的描述了一番。</p>
陈晈对此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在脑海中按照高昌允的话试着塑造了一下,发现没有半点像沈凝玉的,便打趣道:“我见过的沈凝玉不是这个样子!”</p>
高昌允正沉醉在暗恋的美好里,突然被打断令他很生气,一把推开她,道:“小屁孩懂什么?”</p>
朝着邵傅一扬下巴:“你有心上人没有?”</p>
邵傅想起那个贴身丫鬟挺翘、圆滑的胸部和细白的大腿,想起她嫣红的唇,贴着他睡时,那玲珑身段……</p>
他红着脸佯装着镇定道:“没,没有!”</p>
高昌允却看着他笑得猥琐,一把捉住他的双肩,笑道:“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怕是已经尝过女人的味道罢……”</p>
邵傅立刻反驳道:“没,没有!”</p>
高昌允指着他鼻尖怪笑着咦了一声,他又老实,蹭得一下站起来,道:“我,我大哥这个年纪都有三个通房,一个男宠了,我才一个,也没什么,且,且我也没动她!”</p>
高昌允用肩膀撞撞他肩膀,贱兮兮道:“真的没动过?我晓得通房都是要同睡的,你没摸摸她的……”他猥琐的用手像空中抓一抓。</p>
邵傅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倔强道:“没有!”</p>
高昌允切了一声:“你害羞什么,大姑娘似得,照你说的也没有错,你这个年纪通房有几个是正常的,你这般藏着掖着,难道是你不行!”</p>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他兔子一般跳起来,反驳道:“胡说,我,我有反应!”</p>
高昌允看他果然中了套,又细心诱导道:“你家世好,我们可没有你的条件,你倒是给哥几个普及普及一下,女孩子的胸,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诶,你要是不说就不够兄弟啊,不就是个通房么?又不是妻妾!”</p>
贵族间互相赠送美貌的暖床丫头算是朝代沿袭几百年来的风气,也就是说他们并不将通房放在眼底,但要换成妻妾便不行了,那便是正正经经的朋友妻,不可欺。</p>
邵傅抓耳挠腮,最后为难地说道:“你,你喜欢,我以后送你几个,她们的胸摸起来,就像……”虽然晓得野外就他们几个,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方才说道:“像上好的丝……”绸字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殷栩却冷冷道:“早睡,早起!”</p>
说着便倒在枯草上,打算入眠。</p>
陈晈正听得关键处,突然被他打断了,正遗憾着,看着他睡下了,便小声地问道:“丝什么?”</p>
邵傅却也不敢说了,他摇摇头,殷栩又不晓得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用斗篷一把蒙住了陈晈的头,将她按在身边强迫性睡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