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什么品种的。”奥斯顿说。</p>
“要让人有成就感，最好傻一点的，蠢一点的，太听话的并不好。”李杰明开始思索哪种狗比较蠢。</p>
“那金毛？昨晚好像有金毛闯进家里来了。”奥斯顿说。</p>
“金毛很聪明，太会讨好主人。”李杰明反对道，他不喜欢金毛，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p>
“哈士奇怎么样。”奥斯顿问。</p>
“我新任的副官家里养了的哈士奇刚生了一窝小狗，今天我就去问他要一只，这个应该足够傻了，不过晚上总是对着月亮嚎叫.....。”奥斯顿一本正经的说道。</p>
李杰明一本正经跟他讨论：“嗯，这个比你就职典礼重要，一定要十字脸的。”</p>
亚瑟此时正围着围裙，一边的盘子里是已经做好的鸡蛋卷饼，一边的锅里正蒸着鲜虾蒸蛋，此时他已经让自己回复双腿的样子。</p>
诺大的厨房里，飘着各种食物的香味，莫德雷德跟在亚瑟屁股后面，这里看看，哪里闻闻，不时有咕噜噜的声音传出，那是莫德雷德的肚子叫了一声又一声。</p>
“你饿了！再等等”亚瑟跟莫德雷德说道，手里拿着铲子，平底锅里的培根被煎的发出滋滋的响声。</p>
“不饿！我就是来看看。”莫德雷德手抄在口袋里，睁眼说瞎话。</p>
亚瑟觉得这个弟弟太好玩，年纪小却非要装成一副经历沧桑的大人模样.</p>
他说着从烤面包机里拿出烤好的吐司，将煎好的培根夹在里面，放在盘子里。</p>
“拿到餐厅里去，别让塞纳爷爷帮忙，知道吗？”亚瑟对莫德雷德说。</p>
“我知道！”莫德雷德端着盘子一脸的不耐烦。</p>
不过莫德雷德倒是认真，出出进进的将所有的盘子端了出去。</p>
厨房外能听到杰弗里奶声奶气跟他的保姆说着话。</p>
莫德雷德将最后的盘子端出去后，说道：“老爸叫你快点来一起吃！”</p>
亚瑟已经将厨房的一切整理好了，他低头，正要解开围裙。</p>
莫德雷德不经意看到亚瑟后劲上，一块格外明显的皱巴巴的皮肤，就好像很久之前的伤痕已经好了：“老哥，你为什么不去把那道伤消除呢？”</p>
亚瑟摘掉围裙，闲谈一般，拦着莫德雷德肩膀走出去，却问莫德雷德：“莫德雷德，你有想过，哪天如果双亲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p>
这个问题把莫德雷德问愣了：“不在身边，那我还是利威尔家族的人，不会有太大变化吧。”</p>
亚瑟摇摇头：“没有父亲，家族会逐渐没落，没有爸爸，帝国不会如此重视又忌惮我们家族，那么身为一个没落的大贵族，你想过吗？”</p>
莫德雷德身在全是权贵与精英天才的皇家公学里，他知道那些没落的贵族子弟，在学校里是如何的饱受欺凌。只因为他们的家里没有强者，可是却占有着没有能力控制的资源。</p>
“现在我所享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那不是属于我自己的。”莫德雷德低着脑袋说。</p>
亚瑟点了点头：“你能越早明白这个道理越好。”</p>
“等我长大......。”莫德雷德的手在亚瑟面前攥成拳头。</p>
亚瑟摸了摸莫德雷德的脑袋：“这就是双亲不在的时候，留下的警告。父亲不在，我连自保都做不到，只能任人宰割，所有人现在对你好，并不是因为你是莫德雷德，而是因为，你是国防部长的孩子。”</p>
“那么.....斯瑞殿下也这样？”莫德雷德说起当今皇室三殿下。</p>
“他怎么了？”亚瑟问。</p>
“他说，他的父皇告诉他，他只要负责开开心心玩一辈子就可以了，他父皇会为他挡掉所有令他不开心的事情。大家也都这么说，说他好命出生在皇室，有那么厉害的爸爸跟父皇。还有厉害的哥哥跟姐姐。大家都说他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莫德雷德很显然有些不服气。</p>
身在军情局的亚瑟，深知政治的黑暗与权利的恐怖，呆的时间越长，他越是对如今皇帝的手段感觉到触目惊心，可是对他来说，这又像是无意之中接触到帝王之学黑暗的面。</p>
亚瑟突然想起，在他向阿尔杰请求为他写军情局的推荐信的时候，阿尔杰随意问了他一个问题。</p>
“亚瑟，你觉得什么是皇者？”</p>
亚瑟跪在地上，答不出，可是现在他却已经明白其中一条的答案了。</p>
皇者是能令慈悲与冷酷，怜悯与无情并存的那个人。</p>
亚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人人都知道，三殿下是皇室最大的软肋，如果一旦三殿下陷入麻烦，不光会危及自身，还会累及他人。”</p>
“你们在说什么？”李杰明走近厨房，“亚瑟所有人都在等你，还有莫德雷德你再跟哥哥聊下去，上学就要迟到了。”</p>
莫德雷德嘟囔着嘴慢悠悠的晃出厨房。</p>
亚瑟拿起一边的已经备好的保温盒，交给了李杰明：“这是父亲的，祝他就职典礼成功吧。”</p>
李杰明还给亚瑟：“自己去说。”</p>
亚瑟拿着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就一声不吭的坐下来了，闷头吃早餐。</p>
莫德雷德左看看右看看就不说话了。</p>
杰弗里被扔在幼儿椅子上，小屁股扭来扭去，想要抓桌子上的东西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