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樱和桑梓桐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不解。</p>
倒是苏琴虎着脸将喊叫的下人一通好骂:“瞎叫什么?把人都喊来,看什么热闹吗?”</p>
那下人连忙跪下道:“奴婢知错了……”</p>
苏琴这才笑笑地对众人说:“没事了没事了……”然后又转向夏侯璋道:“多谢五王爷出手相救,要不然小女……”</p>
夏侯璋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本王也是刚巧路过,三小姐孝心可嘉!夫人不必责罚……”</p>
苏琴连连称是,回头看着桑梓棉道:“你怎么回事,爬到树上去做什么?”</p>
桑梓棉委屈道:“女儿是想着,给父亲扎了一束绢花,想挂在树上,等父亲路过的时候,丢下去,给父亲一个惊喜,没成想……”</p>
“花没掉下来,你掉下来了,是吗?”苏琴板着脸问道。</p>
桑梓棉连忙从夏侯璋的身上跳下来,小步跑到苏琴身后吗,一脸的惊慌失措:“母亲……我……”</p>
众人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便纷纷对苏琴道:“夫人,莫要责怪小姐啦!毕竟在你们夫妻身边的,只有她了,她有孝心,的确实属不易啦!”</p>
在众人的劝说下,这才各自归席。</p>
桑梓樱重新回到夏侯璟的身边,低声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桑梓棉竟然勾搭上了夏侯璋!”</p>
夏侯璟抿嘴笑道:“你看,你还不信有好玩的事情,这不是,好戏开始了!”</p>
桑梓樱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桑梓棉要搞事情?”</p>
夏侯璟淡然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觉得,在给太子服丧期间,桑将军还要亲自来请我们赴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不就遇到了吗?现在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夏侯璋与桑梓棉有肌肤之亲,所以呢?”</p>
桑梓樱若有所思:“所以我父亲是想把桑梓棉许给夏侯璋吗?”</p>
夏侯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道:“想必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再吃一次喜酒了……”</p>
“可是太子服丧期间……”桑梓樱有些犹豫。</p>
“是啊,因为太子服丧期间不能办喜事嘛,所以桑老将军就得用这种方式来表明立场,既隐晦,又合理,不是吗?”夏侯璟一语道破。</p>
桑梓樱恍然大悟:“天哪!原来是……”</p>
夏侯璟说:“所以我说,一定是有好戏可以看的!”</p>
桑梓樱喃喃道:“果然……父亲还是……”</p>
夏侯璟突然开口道:“小樱,刚才那个酱鸭的味道不错,再给我来一点!”</p>
“奥!好!”桑梓樱回过神来,起身给夏侯璟夹菜。</p>
酒过三巡,众人便也没有多留,相互道别之后,就离开了。</p>
外面天气正好,春末的微暖清风让人感觉很是惬意,于是,桑梓樱决定和夏侯璟走路回去。顺便再聊聊天。</p>
正值午后,回府的路上正有几条街是卖东西的,桑梓樱就和夏侯璟手牵着手,走在路上,看着两边的小玩意儿,倒是十分轻松。</p>
夏侯璟好久都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情了,就是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有顾虑,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地牵着心爱的人的手,漫步在街头。</p>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至少他现在不用想那么多的事情, 只需要认认真真地假扮一个瞎子,放心地将自己面前的路,都交给自己信任的女人。</p>
夏侯璟闭着眼睛,任由桑梓樱牵着他。</p>
“骗子,你说,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桑梓樱一边走一边嘟囔。</p>
夏侯璟闭目养神,跟着桑梓樱走:“大抵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如果还有其他深意,那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不过,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才对,以后尽量不要跟你的娘家走的太近了……”</p>
说完这话,夏侯璟也觉得自己好没道理,但是,道理却的确如此。</p>
桑梓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跟他们说的!”</p>
夏侯璟轻轻地捏了捏桑梓樱的手指:“小樱,别担心,我一直都在呢……”</p>
桑梓樱点头道:“嗯,我知道呢!”</p>
桑梓樱因为他,安心又踏实。</p>
忽然,路边的一个小摊吸引住了她:“哎,骗子,这对手镯好好看!”</p>
夏侯璟其实也看见了那对手镯,那对手镯的纹路很粗狂,一点都不像是女子的饰物,手镯很宽,每只手镯上都雕着一只貔貅和两株莲花。</p>
桑梓樱拿起来问道:“老板,这个是什么材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