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靠在围栏边，任由穿过的风吹得她发丝飞舞。</p>
“还能是什么？那当然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了。”</p>
席禹州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p>
“可……可在此之前，你每次都考零鸭蛋啊。”</p>
菱歌回过头来看他，语气淡然的耸了耸肩膀。</p>
“那只是因为我不想做。”</p>
席禹州看着菱歌面色虽很淡然，但他还是看出了她眉目间隐隐萦绕的复杂神色。</p>
由此可以猜测，她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有苦衷。</p>
“为什么？如果你一开始就考得像现在这么好，就不用挨那么多骂了。”</p>
菱歌则是一脸的无所谓。</p>
“我又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p>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p>
席禹州在心里猜测了半天，都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p>
菱歌重新转头去看远处的夜景。</p>
“可以不说吗？”</p>
席禹州从鼻腔中发出一道淡淡的冷哼，下巴也扬得高高的。</p>
“不说就不说，你当我稀罕听？”</p>
菱歌看出席禹州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只是嘴硬而已。</p>
她靠在围栏边，好整以暇的望着他。</p>
一秒、两秒……五秒。</p>
最终席禹州还是没忍住，姿态的变扭的看向菱歌，再度问道。</p>
“喂，你真不说啊？”</p>
菱歌勾了勾唇角，眼底浮现出几分兴味盎然的笑。</p>
“你刚刚不是说，我爱说不说？你不稀罕听吗？”</p>
席禹州瞬间哽在了原地，眼底不自然一闪而过。</p>
其实他的性格还是挺较真的。</p>
想知道的事情，必须要知道答案。</p>
要是得不到答案，他今晚回去，很有可能会因此而睡不着。</p>
但另一方面，他又拉不下那个脸去对菱歌打破砂锅问到底。</p>
所以就是很矛盾……</p>
聪明如菱歌，很快看出了这一点。</p>
她浅勾唇角，慢悠悠走到席禹州面前。</p>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p>
听着这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席禹州嘴角止不住抽了抽。</p>
但他难得的，没有反驳菱歌说的话。</p>
因为他对菱歌次次考试都考零蛋的原因，的确挺好奇的。</p>
“在菱家，我是不能考得比菱卿瑶好，压她一头的。”</p>
菱歌语气淡淡，但仔细一听，还是能够听出其中夹杂的惆怅。</p>
“我记得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考得非常好，各科都是满分。当时我带着满心欢喜，想要跟我养父母分享这个消息。</p>
但当我回到家里，把那几份满分试卷摆出来，想得到他们夸奖的时候。菱卿瑶却在旁边大哭大闹，说我那些分数都是作弊得来的。</p>
我跟他们解释了很多很多遍，他们都不听，不仅骂我损了他们的面子，把我的试卷撕烂，还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不给我饭吃，直到两天后他们才把我放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