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儿子儿媳面被打脸，老头气急，“你发什么疯？赶紧下来！”</p>
他左右使劲甩背，可惜被孙婆子双手双脚夹住了脖子和腰，怎么也甩不掉。</p>
小儿媳目瞪口呆。</p>
她嫁进来之前就听人说未来婆婆在京城大户待过，学得一身本事不说，性子也跟富户家小姐般，知礼守礼。</p>
等她嫁进来之后，才发现传言有误。不过婆婆虽然嘴毒，但行事有度明事理是真。</p>
如今，她恨不能眼瞎。</p>
“娘，有话好好说。”她家儿子一头汗，都不敢看媳妇，只闷头劝，“您先下来！”</p>
门外墙头。</p>
姜早边啃之前离开时顺得苹果，边拿纸巾擤冻出来的鼻涕。</p>
二条与三山一直留在孙婆子家窗户外偷窥，顺便为姜早时实播报现场大戏进展。</p>
二条：【呀，老公公一把抓住老母的头发，弯腰使劲拽！...薅下来一把头发，人没事。】</p>
三山一板一眼传音：【娘，儿子求您，给您跪下了，您先下来。】</p>
三山：【呜呜呜...】</p>
二条：【嗷嗷，老母一口咬住老公公耳朵，见血了，疼得老公公嗷嗷叫。】</p>
二条：【小崽子鬼哭狼嚎继续求老母。】</p>
三山：【娘，这日子没活过了，您总这样，让爹和儿子的脸往哪儿搁？】</p>
三山：【孙彩珠，你冷静一下，今夜的事咱们还得好好商量。】</p>
二条：【老母尖叫，商量什么？小贱人敢去，定叫她有去无回！】</p>
三山：【老娘当初就是心太软，该将人卖去胭脂楼的，这样一辈子也生不出小贱人，就不会有今日的事！】</p>
姜早啃苹果的动作顿住，眼神冰冷地看向孙婆子屋内方向。</p>
二条没了心声，它怕被老大迁怒！</p>
三山：【快闭嘴，疯子，你想死，别带上我们全家！】</p>
姜早已经不想再听下去，留下二条与三山继续监视，纵身跳下墙。</p>
孙婆子之前说，娘亲其实是她老姑家小孙女，就住在城东某处。</p>
如今看，纯属胡说八道。</p>
没关系，她倒要去瞧瞧，怎么个有去无回法。</p>
翌日。</p>
都日照三竿了，孙婆子才打着哈欠起床，昨夜她闹腾半宿才歇下，要不是心里记挂着去跟人要钱，她定得睡上一整日。</p>
刚出屋，正好瞧见儿媳。</p>
她似已忘记昨夜的事，温声细语打招呼：“我大孙子还睡着呢？”</p>
小媳妇眼神闪烁，下意识后退，“嗯。”</p>
“别喊他，小娃娃多睡才能长个。”她仔细交代：“娘出门一趟，可能晚些时候才回，你先去炖些肉菜，要酥烂些，等男人起了好吃。”</p>
小媳妇只想赶紧离开，闻言不住点头，“知道了，娘，您早去早回。”</p>
说完，就跑了。</p>
孙婆子冷眼瞧她进屋后，低低骂了句什么，才甩着腰出大门。</p>
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赶到目的地。</p>
顾不上喘口气，孙婆子赶紧敲门。</p>
三长一短，是熟人的暗号。</p>
以往，敲几下就有人来开的门，今日却始终没动静。</p>
孙婆子暗自嘀咕几句，倒也没多想。毕竟，以对方扎根郡城十几年势力，也不可能出啥事。</p>
又等了会儿，才终于听到了脚步声。门开了，迎面就是熟脸。</p>
“张哥。”她舔着一张老菊花脸，刚想套近乎，没想对方扭头就走，“赶紧进来。”</p>
孙婆子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得嗓子眼疼。</p>
一路穿过庭院。</p>
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