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7章</p>
李涵又问：“出国多久？”</p>
董眠依旧不回答。</p>
李涵从床上爬了下来，拿走了申请书看了眼。</p>
一年半。</p>
一年半，长期分隔两地，就算再激烈，再浓烈的感情也会变谈。</p>
李涵也差点跟着杜芸晴尖叫出声。</p>
这对她来说，也是天大的喜事啊！</p>
她将申请书还给了杜芸晴，问董眠：“就你一个人去吗？”</p>
董眠不语。</p>
李涵看出来她并不算特别高兴。</p>
她笑意渐渐隐没在了唇边，“你......不想去？”</p>
杜芸晴首先激动了起来，“你竟然不想去？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不去？”</p>
“我想去......”</p>
她当然想去。</p>
她只是，舍不得黎越铠。</p>
杜芸晴慢慢的冷静下来也明白了问题所在。</p>
是啊，加州理工学院作为大学来说，确实在世界名列前茅，可是黎越铠作为一个男友，何尝不好？</p>
如果是她，她亦难取舍。</p>
李涵美目一转，看向了杜芸晴，“没看出来你竟然也这么想去这所学校。”</p>
杜芸晴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对于物理，我也是热爱的，不然也不会选了物理，只是在小眠面前，我的天赋太差了，而且我心杂，可不代表我就不喜欢。”</p>
杜芸晴顿了顿，忽然问：“小眠，这次有多少个名额？”</p>
“三个。”</p>
三个......</p>
如果她大一能学董眠那样努力，就算她没董眠的天赋，但是应该也是有机会的。</p>
可是现在......</p>
杜芸晴把申请书还给了董眠，爬上床休息去了。</p>
杜芸晴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很少出现现在这样的神情。</p>
董眠注意到了，“芸晴？”</p>
杜芸晴捂住了脑袋，“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p>
董眠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p>
“出国留学就这么好吗？她这是怎么了？”</p>
董眠摇头，不语。</p>
她现在也很纠结。</p>
尤其是看完了那篇量子力学的论文之后，她更加纠结了。</p>
因为文章后面编辑说了，那个物理学家会以校友的身份出席加州理工学院任职一段时间，如果有可能，还会在学生中选一个理想的助手，加以培养。</p>
董眠没想成为那个理想的助手，因为她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国外的。</p>
可她想成为那个物理学家的学生。</p>
董眠继续看书了，虽然她不见得真的有心情看书。</p>
可不看书，她能干什么呢？</p>
李涵小声的问杜芸晴：“你说董眠会怎么选？”</p>
杜芸晴几乎想都没想，“她会选择出国留学。”</p>
“为什么？”</p>
“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爱物理。”</p>
或许李涵不会明白这一次出国的意义，这是关乎着她这一生能在物理学界走得多远，多深的关键选择，她如果选择了黎越铠，就等同于她放弃了物理。</p>
是的，是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