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法摇摇头, 弟子那点花花心思在他眼里还真不够看, 以前只是没有说透过罢了。</p>
“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到了推进城，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p>
“我可不想再出现一个波鲁萨利诺。”</p>
泽法用长官的口气慎重说道。</p>
话说起来海军四名中将, 姜语, 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 库赞, 都是泽法曾经的学生，然而这些学生当中, 泽法对于波鲁萨利诺这个弟子的行事作风, 却是最有意见的。</p>
黄猿和姜语等四人是泽法转为教官后的第一届学生, 黄猿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p>
当时姜语等三人还年轻，对于泽法这位前任大将教官, 是很推崇尊敬的。</p>
但是黄猿和他们不同，当时的黄猿思想已经很成熟了，虽然他同样尊敬泽法, 但是对于这位老师的一些理念，却不想其他人一般一味赞同。</p>
在他看来, 正义与黑暗之间不可能永远是是非分明，绝对的。正义一词不能以一言而定, 他们中间还交杂着阴影, 海军需要刚正不阿铁血的正义, 圆滑模棱两可的正义也有存在的必要。</p>
两人观念不同难免不会出现分歧, 尤其在一次任务产生矛盾后，泽法更是常常波鲁萨利诺当成他教育的反面例子。</p>
“是！”</p>
库赞面色肃然的敬礼，身为一位海军，对于命令绝对的服从。</p>
见此泽法满意转过身，再次下命令。</p>
“加快速度！决不能让犯人逃出因佩尔顿！”</p>
“是！”海军们大吼一声，军舰的速度又快了三分。</p>
…………</p>
“喀滋……喀滋……！”</p>
在暂时安静下来的阶梯里，姜语将口中薄荷味的硬糖咬得咔嚓咔嚓直响。</p>
“要吗？”</p>
蹲在满是鲜血的楼梯间，姜语面无表情的对着，心无旁骛垂头擦剑的雨之希留摊开自己的手掌。</p>
在她手掌心，有两颗被透明玻璃纸包裹的绿色精致硬糖。甘甜清凉的气息与这里格格不入。</p>
“我不需要。”</p>
“你是小孩吗？”</p>
将剑珍惜的插回剑鞘的雨之希留，抽空瞟了一眼，蹲在地上似乎没有形象的姜语，锐利的长眸眯起。</p>
“我还真希望自己是个小孩。小孩多好啊！……天天只要记得吃和玩，就可以了！！……”</p>
“哪像我……现在还要陪着你杀人。”</p>
姜语单手托头，对于自己遥远生活里的记忆满是渴望与向往。</p>
“真没出息！”</p>
雨之希留嗤笑一声。自幼在风雨血海中生长，仿佛为战而生的雨之希留对于姜语的这种质朴的心思完全不能理解。</p>
对此姜语无所谓的耸耸肩，她是真的喜欢当一个吃了睡，睡了就吃的幸福米虫。可惜现实不由人啊！</p>
姜语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但是嘴角的弧度却是往下。</p>
口中浓烈清新的薄荷味，似乎盖住了无处不在的血腥铁锈味。姜语将手中没有送出去的两颗薄荷糖，撕去包装，然后一把全部塞进口里。</p>
像是一只磨牙的仓鼠般！姜语很有节奏的咀嚼口中的硬糖。</p>
这是姜语为贪吃的嘟嘟准备的，没想到没等它醒来，就进了她的嘴。</p>
想起圆滚滚贪吃的蓝胖子，姜语不由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p>
在从东海回来后，嘟嘟就到了进入成熟期的阶段。一直在空间里休眠。</p>
大肆散发的糖果味，一瞬间丝乎霸占了姜语整个味蕾与气息。无限倍加大的薄荷清凉，让姜语一瞬间似乎有置身于冰天雪地之感。</p>
她因为杀戮和血腥沸腾的血液，随着咀嚼的动作也慢慢的凉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