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这么多弟子。也就你们那一届的小子们看起来最中用。”</p>
“看看现在都已经是海军大将了。”</p>
泽法有些欣慰又有些寂寥的叹了声。即便是如今泽法也没有忘记那天赋卓绝, 惊艳才才的一代。</p>
他的弟子们在风雪中茁壮成长，现在已经成为为一颗苍天大树为海军遮风避雨。</p>
现在的他们也许还远远没有达到, 能够改变一个时代的程度, 但未来的他们, 有希望能做到。</p>
结束……这个乱世！！</p>
眼见新人成长得足够优秀足够强大, 超越了老师, 作为他们老师泽法在感到自豪欣慰的同时, 也免不了有些落寞。</p>
这些正在肆意绽放的学生, 让他感受到时间的残忍, 一天天消逝的力量, 走向衰退的身体。都在告诉这个曾经无比强大的人, 他老了。</p>
他们接了他的手棒, 他就该退场了，这个舞台已经不在属于他了。</p>
闻言，姜语笑了，她不急不缓的扫了泽法一眼：</p>
“啊！！我还不是大将嘞。”</p>
“况且我们再优秀，那也是因为泽法老师你教的好啊！。”</p>
泽法：“……”</p>
一向感情内敛的泽法, 对于弟子如此露白的夸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p>
半响……</p>
“噗嗤！！”</p>
一声轻笑终是从屋内响起。不过那笑声来的快去的快, 几乎只是一秒不到就重新消失, 归于平静，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p>
听见动静, 姜语嘴边也如水波般荡开层层涟漪。</p>
天上纯粹的蓝天之上, 白云云卷云舒, 微风袭来, 那广场中心的喧哗与叫声，似乎已经远去。</p>
训练场里，不知名古树上，青涩的小花，散发一种清浅的香味，弥漫整个场地。</p>
不知何时，泽法眉宇间的郁色消散，他抱着酒瓶，一向硬朗严肃的脸上，有着淡淡笑意。</p>
“在三年前你离开海军本部的时候，我还担心你那个硬脾气。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p>
“一个女孩子，这脸皮……”</p>
下面的话似乎对于严谨的泽法来说，实在说不出口，他就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语。</p>
偏偏姜语似乎不在意，还似乎以此为荣。她眯起眼睛，笑容灿烂得一如既往，看不见半点阴影，似乎让太阳都在其下为之逊色。</p>
“脸皮，值几贝利。它能让我多打败一个对手吗？”</p>
“世界政府那群就是太不要脸，才能做出如此决定，让你们退让。”</p>
姜语单手拄着脸，眼神缥缈虚幻。</p>
但是转过头时，她还是泽法心中弟子那个形象。</p>
眨眨眼，姜语语气俏皮的道：</p>
“再说，对老师说一百句好话我都嫌少。”</p>
泽法“……”</p>
三年不见，还他那顶顶优秀，正直可爱的弟子。</p>
如此“好话成堆”的弟子，为师的他实在招架不住。</p>
“正经点。”</p>
不经意咳了咳两声，下一秒，泽法的面色恢复了正直严肃。</p>
他没好气的瞪了姜语一样。然后顺手一敲。</p>
熟悉的声音触感，还有对方的表现，让泽法顿感神清气爽。这一下，在广场他就想打了。</p>
好在现在实现了。</p>
“疼，好疼。”</p>
“老师，你怎么打人还带霸气。”</p>
姜语皱起鼻子，嘴唇自然的翘起。抱着头的样子像个孩子。</p>
对此，泽法熟练的抱起胸。眼睛浮现一丝自得。不用霸气又怎么治得了你们这群皮猴。</p>
“好了！不要演了。”</p>
“别告诉我，海军的中将，这么点痛都受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