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下思绪，才从头开始讲起。</p>
“那是个噩梦。从我十五岁那年开始的，不，确切的说，是从遇见白生墨开始的。”</p>
“我活在了一个完美的骗局，一个从头到尾的谎言里。”</p>
“……”</p>
楚殷殷的情绪一直都是平静着的，直到讲到霍临渊。</p>
容无崖抬了抬眉，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p>
终于明白她突然坦白的原因了。</p>
他舔了舔唇，没有打断她。</p>
“……我以为家破人亡的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留给世人的是那样不堪不雅的遗体，可没有想到，有人来替我收尸了。”</p>
楚殷殷声音开始哽咽。</p>
等她将梦中所见，断断续续的说完，眼泪已经浸湿了他的前襟。</p>
楚殷殷说完，便默默掉眼泪，“我……我是感激他的。”</p>
她记起所有的事情，记得前世，自然也记得今生霍临渊的所作所为。</p>
他对她不止一次的催眠，他情急之下打她巴掌，他为了留住她，宁可让她变的痴傻。</p>
他折辱她最爱的男人，甚至想用见不得光的方式弄死他。</p>
他对她撒谎，一次又一次，他拆散她和容无崖，可是……他这世又救了她。</p>
她感激他吗？</p>
感激的。</p>
她恨他吗？</p>
也是恨的。</p>
“我……”她的思绪混乱，情绪也杂乱，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用那双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我……”</p>
容无崖叹了口气。</p>
他用衣袖给她擦泪，“别再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p>
楚殷殷抿着唇。</p>
他又说，“满满，你应当知道，我不舍得你难过，更不会让你为难，我们夫妻一场，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必同我兜圈子，你要让我留霍临渊的性命，我自然不会杀他，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所以，不要哭。”</p>
“我对你向来有求必应。”他淡淡的笑着，“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张口的？”</p>
楚殷殷是真的忍不住了。</p>
她就知道，他是最好的，他是最爱她的。</p>
他怎么忍心看她煎熬看她心事重重？</p>
楚殷殷扑过去抱住他，把眼泪都蹭在他的脖子上。</p>
容无崖无奈，“弄脏了晚点给我洗。”</p>
楚殷殷充耳不闻，还是乱蹭。</p>
蹭着蹭着，身下的男人，低声叫她的名字。</p>
她应了声，起身看他。</p>
男人幽邃的眉眼，定定落在她脸上，“你的那个梦里，有我吗？”</p>
他不甘心她的前世里，自己只是一个姓名。</p>
楚殷殷抿了抿唇。</p>
答案很清楚。</p>
她逃婚之后，就没再关注过容无崖，后来就知道他死了。</p>
可她不愿意让男人伤心。</p>
她主动吻上他，“今后我梦里梦外都是你。”</p>
容无崖从这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中，得到了抚慰与救赎。</p>
他加深这个吻，大手也往她身下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