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声在上午11点半响起，示意午餐休息时，秦淮茹第一个放下工具走向食堂。</p>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的不满无法抑制，她干活那么不顺手，可一到了就餐时间却又如此积极！</p>
跟着韩胖一起开着三轮车满大街收废品的叶川，则依旧惬意地躺在车厢后面，悠然地看书。</p>
韩胖子像是不知疲倦般奔波着，虽然上午收成还算可以，但这并非他中午返回点空手而归的理由。</p>
于是，叶川问起了问题：“如果收了许多废品该怎么办呢？”他在放下书的同时问道。</p>
韩胖子显然有些愕然，他习惯了逐家逐户收破烂，从没思考过成批量货物的事。</p>
“送到回收点就行吧！”他说得很直接。</p>
然而叶川并不满足，“我们如何晋升以及发放奖金的问题呢？”他又追问。</p>
韩胖子咕哝道：“呃...不清楚！”他的回答透出明显的粗犷，甚至对这类基础知识一窍不通，似乎并不抱持着晋升期望。</p>
对他们而言，在那个居民点，除去二十多位四处奔忙的员工与厨房门卫，几乎所有人都身居高层。</p>
以前他们不明白晋升途径，如今既然有了这样的机遇，自然得充分抓住。</p>
午休后的叶川也踏入员工宿舍休憩，但刚进门他就蹙起眉头。</p>
屋内挤着十几人睡觉，闷热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脚臭味，令叶川差几分被熏昏。</p>
其中一位大汉看见叶川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大笑。</p>
“小子，你觉得气味有点难闻吗？告诉你，这就是爷们儿的味道！习惯一下就好。”他对气味毫不在意，并以此为豪。</p>
叶川苦笑，想起前一世有个同学的臭脚，他用了整整四年都没办法适应，何况十几个人的混合体臭！他走到那人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支烟，同时给自己点燃一支。</p>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接过香烟，使劲地嗅了好几下，这才点燃。</p>
他询问道：“孙哥，你在这工作多少年了？”</p>
孙哥狠狠吸了一口烟，道：“大概七八年了吧。”</p>
听到时间之长，叶川惊讶地说：“这么久啊？”</p>
孙哥回答：“对啊，那时我这里还在做废品公司，后来改为物资回收。</p>
我都一直待在这里。”</p>
叶川不解地问道：“孙哥工作了这么久，还常常跑来跑去的，真够辛苦啊！”</p>
孙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哎，咱没有背景、能混碗饭吃已经不错了。</p>
要我当领导，我还是不合适的。”</p>
叶川接着说道：“当个领导要什么本事嘛？我觉得您也能胜任。”他刻意这么讲以挑起话题。</p>
孙哥掐灭手中的半根烟，塞进了耳垂，换个舒服的姿势回答：“咱这单位单纯得多，只要任务完成得好，就能晋升还有奖金。”</p>
听见这话，叶川眼睛一亮：“原来很简单啊？”</p>
“表面看来挺简单，实际可不容易！大单通常需要通过公司的内部关系网去拿下。</p>
我们基层业务点就剩下了在街上奔波，赚点菲薄的收入，勉强糊口而已！”</p>
这句话深深打动了叶川，他眼前这个任务对旁人而言可能是艰难无比的任务，但现在对他来说，却如入无人之境。</p>
要是条件许可，他甚至有本事揽下业务网点全年的工作负荷。</p>
与孙哥略带敷衍的交谈中，叶川克制不住内心的欣喜。</p>
孙哥已经在岗位上干了很久，经历过的事情自然比只会开玩笑逗趣、心思单纯的韩胖子多得多。</p>
...</p>
正在轧钢厂食堂等待打饭的秦淮茹引来众人围观。</p>
她前面站着的易中海察觉到一种不适。</p>
“咦，易师傅，这位女士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她？”郭大撇子戴歪了帽子，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工友，围向了秦淮茹。</p>
秦淮茹平素在家专心做家务，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她低头不言，心里慌乱不堪。</p>
“郭大撇子，你想怎么样？”易中海怒吼出声。</p>
”易师傅，你怎么这样紧张？我们不过是想随便聊聊，对吧，哈哈！”其他人都露出了轻薄的笑容，毫无收敛地在秦淮茹身上审视。</p>
秦淮茹外罩工作装，里头是一件贴身T恤，再加上怀孕的状态，身材愈发凸显玲珑有致。</p>
这一幕看得郭大撇子及一干混混垂涎欲滴。</p>
“郭大撇子，别胡来了，这是我徒弟贾东旭的新婚妻子，来工厂交接工作的！”易中海的话语加重了警告。</p>
郭大撇子嘴角的笑意更深，“哦，原来说的是贾瘸子的妻子，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p>
哎，她以后只能做寡妇，这可真是……呵，易师傅您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自家园子里的野菜岂不是很可口么？”听到这番话，易中海神情阴沉，似乎被揭开了内心秘密，急躁地喝道：“还不快走，要不我告诉你们主任去。”</p>
”呵，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