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挂在门口，自己取吧。”叶永顺随意回答。</p>
刘悦则关心地问道：“儿子，你要去哪里呀？”</p>
“有些事情要办，你们放心吧。”对于这个问题，叶川保持模糊的态度。</p>
那天晚上接近十一点，屋子里和院子里都已经安静下来，只有秋虫低鸣。</p>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推着自行车，谨慎地走出那扇老四合院的大门。</p>
在他的记忆里，眼熟，但原住民并未踏足过。</p>
距四合院约有20多分钟车程，在胡同深处，这里交通便捷，便于逃脱。</p>
服用了基因药剂后的叶川视力远超常人，夜间能看得很清楚。</p>
自行车在他熟练的驾驶下，轻松找到了所在的那个市场周边。</p>
还没靠近胡同口，便听到了喧闹声。</p>
只见人头攒动，各找位蹲下，顾客会提着手电筒四处浏览，一旦找到满意的物品，便与摊主讨价还价。</p>
他在胡同口锁好自行车，一手提起一个装着收音机的布袋，这是以防万一的掩饰身份。</p>
摊位周围异常热闹，挤满了各种商贩，鸡蛋、米面和猪肉等各种紧俏物资都堆积如山。</p>
人们手中捏着各式各样的票据，显得琳琅满目。</p>
寻觅良久，叶川并未找到卖电器的小贩，不禁疑惑，他的收音机在这会不会显得与众不同？</p>
叶川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席地而坐。</p>
解开行李包裹，展露出三部崭新的收音机，安静地摆在了地上。</p>
开始摆摊后，他保持着低调，不敢高声叫卖，害怕引来不必要的检查者。</p>
顾客看上东西后，他们会选择悄声讨价还价，以达到双方满意的价钱。</p>
在货摊前面蹲守，叶川不断接受手电筒微弱灯光的一次次打量，但没人询问价格。</p>
足足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心生烦躁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到摊前。</p>
这名男子并未直接提问，而是一脸审视地拿起一台收音机细细查看。</p>
许久后，他开口道：“一台收音机多少钱？”他的声音平实无奇。</p>
“四十五元！”叶川立刻报了价。</p>
在大型商场这款收音机标价为五十元，在此仅卖四十五，叶川坚信这是个合理价位。</p>
中年大叔显然对这个价格略感惊讶，低下头来逐一检查每台收音机，还借助手电筒细细查看。</p>
叶川并未明白对方的意图，猜测他可能对商品有所疑虑。</p>
“这些全新的，请放心。”叶川补充道。</p>
中年人点了点头，在确认完毕后，他坚定地说：“我要全都要！”随后，他从口袋取出十三张十元纸币，找了半天却没凑够五块钱，最后只好补一张十元。</p>
接过这笔账款，叶川没来得及细数，随即掏出现有的五块钱还给他。</p>
中年男子艰难地抱着三部收音机，渐渐消失于茫茫夜色中。</p>
心存侥幸的叶川暗自庆幸：今天真是好运，一开张就卖出了三台。</p>
他刚点燃烟，旁边一位摊贩却突然开口：“小伙子，刚才那些收音机真是新的吗？”</p>
出乎意料，竟然还会有人关注到这边。</p>
叶川递上一支烟，笑容中透着自信：“是的，全都全新。”</p>
摊贩接过烟，近观之下发现是大前门，深深抽一口后，谨慎问道：“你初来乍到吧，摆这个摊？”</p>
叶川一愣，随即笑答：“大哥好眼力。”这引起了对方的笑意，低声道：“不只是我看出来了，买你收音机那人也一样察觉到了。”</p>
听到这里，叶川不明其意。</p>
“怎么回事？”他好奇问道。</p>
对方只是笑笑，没有立即回答。</p>
叶川趁机掏出余下的半包烟递过去，低声拜托：“大哥，我是初来乍到，对行情了解不足，希望能指教一二。”</p>
接过香烟，那人捏了一下便放进口袋，哈哈一笑：“你问问，一台在商场里的收音机要卖多少？”</p>
叶川想都没想，脱口道：“五十块钱嘛！”</p>
他的话语引起一阵沉默。</p>
男子缓声开口：“五十不错，但这中间还包含了一张收音机票，而这张票在此地的最低市价也是七八块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