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之前提出的问题过于直白，无人能准确预见盈利额度。</p>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剩下的最后一位买家——一位六旬老人终于来到，磨蹭了五分钟讨价还价，最终以五十元达成一致，付款后满意离去。</p>
打包收拾完毕，叶川好奇询问那鸡蛋的售价：”老兄，你那些鸡蛋怎么个定价？”</p>
”六个铜板一枚。</p>
”老人回答道。</p>
叶川听见这个价，觉得尚可承受。</p>
那时，供销社的鸡蛋一个售五分钱，但如果需凭票购买，这位卖家多收的一分并不算过分。</p>
”你还剩下多少？”</p>
”原本拿了一百个，刚才已卖出十五，现在还有八十五个在手！”</p>
”兄台，你算一下，全归我了！”</p>
闻言，他有些疑惑：“你真的要买下我的鸡蛋？”</p>
叶川笑着答道：“否则你以为我不想卖掉？”</p>
那人连忙道：“卖，卖，兄弟稍等！容我算算价格。”随后低头默念，好几分钟后，他抬起说：“总共五块十一，只收您五块好了。”</p>
接过五块钱后，看着篮中的鸡蛋，叶川有些犯愁。</p>
“老大哥，我没有口袋，鸡蛋咋装呢？”</p>
他大方地笑道：“这篮子你就拿去吧，我再回去编就是了，竹篾我们多的是呢。”</p>
这段时间的易中海心境就像天气，既有欣喜：能和秦淮茹一同工作，并时有“擦边球”之举，让他有种伦理上的。</p>
但也忧心忡忡：秦淮茹的笨拙实在令人头痛。</p>
她在工作上不论教导再多遍，都无法领悟，尽管在机修一组工作多日，也只做得了基本操作。</p>
在拥有高级技工的六号车间里，秦淮茹宛如一个异类，拙手笨脚的举动引来了旁人蹙眉。</p>
组长宋主任看见她工作总感觉烦躁，毕竟她是师傅推荐来的，不便直言，只视若无睹。</p>
“淮茹啊，多专注于工作，回家时花点时间思考钳工技巧，不会的地方找东海或我来问。”易中海焦急地对她说，期待她能有所改进。</p>
秦淮茹垂头回答：“嗯嗯，我知道的，易师傅。”他深知她的敷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p>
秦淮茹沉默不语地做着手里的事儿，只能应付基础的部件处理。</p>
工作虽手中忙碌，心里却是思家如潮。</p>
自贾东旭事故后，性情突变，动辄发脾气责骂，棒梗和小当时常遭受训斥。</p>
家中的母亲无所作为，整日期盼秦淮茹回家煮饭，她紧握的钱却只依赖秦淮茹过去的存款。</p>
面对儿子们对美食的渴望，秦淮茹却无计可施。</p>
“秦淮茹，你怎么……东海师傅，麻烦你过来看看，”车间主任宋主任，站在后面怒气难消地说。</p>
易中海心头一凛，匆匆一看，表情随之改变。</p>
秦淮茹负责的基本部件制作本不该出差错，然而她产出的废品量已超过一半之多。</p>
“淮茹，这是太过儿戏了。”易中海也难免生气。</p>
明白了自己的心神不定，秦淮茹又垂头看着手指间模糊的一切，流露出了欲哭的表情。</p>
“唉……”宋主任摇头走开，对此类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每当批评为秦淮茹所留下的唯有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p>
易中海无可奈何，只好出手协助她，解决手边的问题。</p>
易中海用的“我们那里竹条多得很”是方言俚语，表达地方资源充裕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