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说完韩胖急匆匆地下楼去了。”丁大爷真的是他的同伙吗?”韩丽芬的声音颤抖。</p>
叶川点了点头，打开烟盒，递了一支烟给赵吉，然后也给自己点了烟。</p>
三月中旬时他们确定的考察学习地点定为先是港岛学习10天，然后去岛国学习7天。</p>
这时候，港岛正在蓬勃发展的关键时刻，经济繁华得如同购物天堂，考察队的目标就是要学习这里的一些商业模式，融入中国特点，作适应性改良。</p>
对这两目的地，叶川还是十分高兴的期待。</p>
随着食堂的整合，大门也随之统一为中点，位于两个地点之间的交叉处，进门左手边设业务点，右手边则设置了供销社。</p>
因为罪行败露，蓝涛被判20年徒刑，丁昆获刑10年，他们俩庆幸未尝花生的命运。</p>
传言中，蓝涛被判后的次日，妻子迅速勾搭上了另一位单位的男性售货员，坦然地住回了家，仿佛一切都是正当行为。</p>
关于狱中的蓝涛是否知晓此事已成往事，即使知晓亦已无从改变。</p>
当他二十年后再踏出监狱，年岁将近五十，妻子早已不再等候，儿女亦到了法定婚嫁的年纪。</p>
叶川能预见儿子可能会因父之罪而在起风时受苦。</p>
作为犯人家属的他们，在求学、就业、服兵役和婚姻选择等方面都会受到困扰，心中会深恶其父之行。</p>
然而对此事不必抱有任何同情。</p>
在实施那些行为之前，蓝涛应该清楚后果。</p>
一切后果只是源于他的贪婪所驱使。</p>
与此同时，二电子厂的缝纫机助力器正进入大批生产，计划于3月18日在百货大楼上市销售。</p>
叶川与孙厂长久经洽谈后，确定了正式销售策略。</p>
助力器成本不足两元，售价竟高达六块；一台机器在使用超35小时后需消耗一度电。</p>
这样的特性让它成为该厂最炙手可热的产品。</p>
一次成功销售将为工厂带来极大声望。</p>
孙厂长十分重视产品的首次展示，于是清晨七点半便驾驶吉普车来迎接叶川一同前往上班。</p>
叶川一边打着呵欠，一手牵着妻子童瑶，步出庭院，一眼瞥见门外停泊的那辆吉普车。”老孙，用不着这阵仗啊，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童瑶扯了一下他，嗔怪说道：“对孙厂长怎这样说话！”</p>
面对此景，孙厂长大笑道：“小妹儿，让弟弟随意些。</p>
只要助力器卖出，让他怎么说我都没意见。”</p>
叶川却道：“老孙你得对我们信心坚定，产品要到八点半才会开售，你这是来迎我的吧？”</p>
尽管对叶川有所不满，孙厂长并未回应，因为昨晚他辗转难眠，忧虑助力器的首度发布结果，因此一大早就前来寻找心灵慰藉。”走吧，先把夫人送到学校。”叶川说着打开车门。”好说！”孙厂长笑吟吟地上车占据副驾驶席。</p>
首先把童瑶送到学校后，在惊讶的眼神注视中离开，前往二电子厂。</p>
现场正在进行繁忙的搬运工作，两台缝纫机正有序放入货车上。</p>
叶川和厂长大人一同下车观察装货现场。</p>
叶川的设计理念是进行实物演示给顾客展示。</p>
他将安装有助力器的机器性能与未经改进的相比，明显展现前者高得多的工作效率。</p>
孙厂长略感不安地问：“川子，这种方法可行吗？”这是他对方案多次询问的又一重疑问了。”放心，你这起码问过十遍以上了！”叶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p>
孙厂长的疑惑正是来自内心的不确定。</p>
等到两台缝纫机安装妥当，时钟指向了上午8点，吉普车尾随货车上路，目标是西单第一百货大厦。</p>
第一百货大厦的经理魏栋也在店门口等待。</p>
当他下午听孙厂长详细介绍缝纫机的增强动力装置时，尽管对此颇感疑惑，但也抱持好奇之心，真有孙厂长所说那么优秀？</p>
照常流程，百货大楼预备好了两张展示桌。</p>
孙厂长大手一挥，手下人员已早早悬上了那条醒目的红底横幅，桌上堆积起成山的缝纫机增强动力器，热闹非凡。</p>
叶川望着满眼的“第二电子厂缝纫机增强动力器，6元每件，限量首发”宣传语，嘴角含笑。</p>
即便横幅并未提及实际效果，但中国人天生爱凑热闹，一发现百货商店门外挂的宣传标语，便已有几个路人围了过去。</p>
他们费力将两台缝纫机搬运下来，其中一架链接了增强动力装置，已经是八点半，百货商场大门将开启之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