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的传承不是父子相传，甚至不是师徒相传。</p>
秉承着最古老的举贤，每一任天师都足够出色，当然竞争也十分激烈。</p>
周柠回想起余文乐的往昔，瞬间紧张起来。</p>
“师父……”</p>
她想要跟白天行说说余文乐的事迹，但是却被白天行打断了：“你先出去。”</p>
周柠脚下一动不动，师父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危险程度，自己要提醒他。</p>
“先出去，我有数。”</p>
抬头的那一瞬间，周柠改变了主意。</p>
深深的看了余文乐一眼，似乎包含着警告。</p>
不过余文乐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p>
等周柠顺手将门关上，就只剩下白天行和余文乐两人了。</p>
“你找我有什么事？”</p>
虽然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但是白天行的表现依旧正常。</p>
反倒是余文乐情绪波动不休，直直的盯着白天行不放。</p>
白天行没有心情和他打哑迷，直接反问：“你想杀我！为什么？”</p>
“你来做什么？”余文乐终于开口了，不过嘶哑的声音和刚刚完全不一样。</p>
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白天行想过直接大打出手，也想过可能是一连串的威胁，独独没有想过对方来问自己想干什么。</p>
他的表情瞬间变的很奇怪，尤其是隐隐猜到余文乐的立场之后。</p>
“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p>
白天行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又反问了一句。</p>
“我想知道你的目的，然后考虑杀不杀你。”</p>
余文乐的表情很认真，就像是在阐述某个正确的真理。</p>
白天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却觉得有些好笑。</p>
“你杀不了我，所以我的目的你不需要知道。”</p>
余文乐点表情有所变化，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p>
但是他的灵觉确实告诉他，眼前点这个人自己杀不掉。</p>
这和他本来的估计有些出入，似乎错估了双方的实力。</p>
站了一会，余文乐没有回答，却是掉头就走。</p>
他虽然很想杀人，但是不会白白送死。</p>
既然自己杀不了，那就干脆点走人。</p>
余文乐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p>
周柠看他离开，直接闯了进来。</p>
“他来干什么的？”</p>
鉴于余文乐过去的经历，周柠很是紧张。</p>
白天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想了一会，才说：“可能是来求证的。”</p>
“求证什么？”周柠下意识的问。</p>
白天行没有回答，反而突兀的询问：“他和钱长老是一伙的吧？”</p>
“是的，他就是钱长老的弟子，”周柠回答，想想又补充说：“他的父母都死在外域人手中。”</p>
白天行恍然，不过却托起下巴：“我觉得……还可以挽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