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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身患疯子血,直备着遗书。”
孟墅站在那里道,“她好像早知道自己会为什么发病,在遗
书中,她交待大小姐和厉总不要仇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
伤害家人。”
还明确指出,家人指的是厉家所有人,包括老爷和他的新
太太。”孟墅说道,“那封遗书,是夫人第一,也是唯一给
厉总的叮嘱。
所以,不管怎么样,厉天阙都无法做到违背母亲的遗愿。
因为那是母亲仅有的嘱咐。
果然,在楼下,厉天阙的枪举了很久,终是放下。
那一柄手枪,似乎重如千钧。
他垂下手的一瞬间,连肩膀都垮了下来,再也不是那个不可
一世的厉天阙。
楚眠抿紧了唇,孟墅又道,“去年厉总逼着老爷下台的时候,
老爷是真怕了,可后来他知道厉总一直守着夫人的遗嘱,就开始
肆无忌惮,一直挑衅厉总。”
这样的人,怎么配称为父亲。
楚眠沉默地看着。
只听厉擎苍讥讽的声音再传来,胆小鬼,老子知道你不
敢,老子就是骂你母亲是妓、女,你都不敢开枪,你跟你母亲、
跟你姐姐一样,都是废物!”
厉天阙站在那里,手死死地扣住手中的枪,虎口的鹿角几乎
变形。
厉天阙的肩膀垮下来
“砰砰砰。”
连三枪。
地板出现三个巨大的窟窿,整个正厅仿佛都在摇动。
楚眠的耳朵被枪声震得有点痛。
见状,厉擎苍笑得更加猖狂,“天阙,你就这点能耐,你就
只敢找地板撒气?”
“父亲您别再说了。”
贺盛璃站起来,挡到厉天阙面前,伸开双臂,形成护卫的姿
态,声音难过地道,“您这样知道二哥有多伤心吗?”
“啪!”
厉擎苍毫不留情地扬起一巴掌甩到她脸上,“你是我养大的,
敢给他说话?”
贺盛璃捂着脸红了眼眶,却没有退,一直站在厉天阙面前。
这波好感刷得可以。
楚眠看着暗想。
贺雅怕贺盛璃成为父子间的牺牲品,连忙将她拉过来。
厉擎苍步站到厉天阙的面前,伸手戳上他的胸膛,一字一
字道,“天阙,你记住,你是个废物,你再能耐你爬再高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