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不好意思地捂上嘴，“我好像着凉了。”</p>
容澈冷眼看她：“所以呢？”</p>
“所以……我可不可以找衣服来换？”沈凝往衣柜方向走，“我自己拿了？”</p>
以前沈凝经常和容澈一起出去游玩，偶尔为了方便会男扮女装。</p>
那时便是拉容澈的衣服来穿。</p>
容澈比沈凝高，沈凝穿起他的衣服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又长又大，后来容澈便让人为沈凝裁了男装。</p>
在清芷榭放了几身。</p>
又因为沈凝时常到睿王府来走动，偶尔心血来潮，直接从睿王府出门也是有的。</p>
于是容澈这兰台阁里，也有为沈凝准备的男装。</p>
容澈迈步上前，在沈凝打开柜子之前一把压住了柜门，“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p>
“那哪里有？”沈凝转过身来，笑着问道：“你不会是一定要赶我回家吧？外面的雨很大，我再冒雨回去肯定会受寒，会生病的。”</p>
“而且我还受着伤……这里。”沈凝把缠着白布带的手腕给容澈看，“看在我昨天救了你的份上，你让我留下嘛。”</p>
两人离得有些近。</p>
容澈几乎能看到沈凝白皙的脸颊上残留的雨水，和细细的绒毛。</p>
容澈嘲讽道：“你救我？你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水里出来的，也忘了我这毒是怎么来的？”</p>
沈凝抿住了唇瓣，脑海之中闪过容澈中毒时候的场景，那吐出来的黑紫色血，满脸的痛苦和不可置信。</p>
沈凝的心也像是被人用力压住，呼吸困难。</p>
她看着容澈，语气认真：“那个下毒的不是我……这三年都不是我……”</p>
“哦？那你怎么证明？”</p>
沈凝微怔，愣了片刻才说：“你不然告诉我，我要怎么你才会信？”</p>
容澈深深地看着沈凝，忽然阴郁地一笑，身子朝前贴靠上来。</p>
“我要你整个人。”</p>
容澈贴在沈凝耳畔，灼热的呼吸喷薄而来，明明姿态极为暧昧，可那语气却没什么温度：“做我的女人，我就信你。”</p>
沈凝微僵，脸瞬间红的像是煮熟的虾。</p>
她咬唇说道：“你说真的吗？”</p>
容澈不怀好意地笑：“等你做了我的女人，你就知道了。”</p>
“……”</p>
沈凝深吸了口气，“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那也可以。”</p>
她低头去拆解自己的腰带：“这衣服本来就湿了，总是要脱的，就像我本来就是你未过门的娘子，迟早……是你的人。”</p>
外褂、中衣、衬裙……</p>
一件一件湿衣从沈凝身上褪下，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地毯上。</p>
片刻功夫，沈凝身上只剩一件小小的藕荷色兜儿，以及一条单薄的绸裤。</p>
然而她的衣服早已经湿透，这点单薄的布料全部紧贴在身上，聊胜于无，挡不住春光几许。</p>
沈凝的身子看着纤瘦实则极为玲珑有致。</p>
该细的地方不盈一握，该圆润之处拥雪成峰，罗衣高耸。</p>
容澈目光幽沉地落了下来。</p>
一寸一寸，从那柳枝一样的腰，高耸的兜儿，冷玉一样的肩膀上扫过，最后视线停留在沈凝白里透红的脸上，眸光幽暗而莫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