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p>
柯氏声声控诉：“你身份贵重，将军也向着你。”</p>
“我和璇儿不过是孤儿寡母，早知道惹不起你，也一直谨守本分，璇儿年纪轻，只是气不过胡言乱语两句，你就下这样的狠手——”</p>
“万一她当时在大殿上出丑，岂不是名声尽毁？或是出去遇到什么人……”</p>
柯氏简直不敢想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这么恶毒！”</p>
“真会颠倒黑白——”蓝星脸色铁青地开口。</p>
“住口！”</p>
黛月一把将她拦住，皱眉警告地看了她一眼。</p>
蓝星咬牙，退到了原处去。</p>
裴书辞听着她这话也气的不轻，正要开口，沈凝清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气不过胡言乱语？”</p>
“怂恿别人坏我清白，‘只是’因为‘气不过’？那我真的是有点好奇了，她若是气过了，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嗯？”</p>
沈凝向柯氏走近两步，勾唇：“柯姨，沈璇为什么要胡言乱语地怂恿别人坏我清白，不会是为了我好吧？”</p>
柯氏僵住。</p>
沈凝笑了笑，又说：“我若要警告你们，关起门来有的是办法，绝不会选在那大庭广众之下。”</p>
“因为在外面，我和她某些时候是共用一张脸的，她出了丑，名声尽毁，我也会被牵连，被嘲笑，甚至是父亲的名声也会受到损害。”</p>
“药不是我下的，是七王，这事我只说一次，你信与不信都由你。”</p>
柯氏神色僵硬无比，唇瓣开合数次，说不出话来。</p>
先前她陡然听到七王掺和进来，便下意识地认为是沈凝下药，可是沈凝这番话一出，柯氏忽然清醒过来。</p>
沈凝与一般姑娘不同，素来是以大局为重的，她的确不会让沈璇当场丢脸。</p>
因为那等于是打自己的脸。</p>
“她的心太浮了。”沈凝缓缓又说：“柯姨带她出去散散心吧。”</p>
“前面收到安南传信，听闻柯家老夫人身子不适，已经卧床有一段时日了，柯姨自从来到京城，还从未去安南省过亲呢。”</p>
沈凝平静地说：“乘着这个机会回去一趟，看看故土也挺好的。”</p>
“不……凝儿你不能把我们送走！”柯氏急的变了脸。</p>
“我先前就是太着急了才口不择言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柯氏扑上前要牵沈凝的手。</p>
沈凝微微侧身便躲开了，“柯姨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去省亲，多带些礼物是应当的，我会让吴伯替柯姨准备好人情往来。”</p>
话落，沈凝迈步出了大厅。</p>
裴书辞随之起身离去。</p>
蓝星恶狠狠地看了柯氏一眼，也快步离开了。</p>
柯氏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半晌，神色呆滞。</p>
柯家老夫人不是柯氏的亲娘，从小还苛待过她，这亲有什么好省的？</p>
而且沈璇现在正是议亲的好时候，亲事未定跑到安南去，不知道何时回来，一来二去岂不是耽搁掉了？</p>
想到这种种，她脚下一软跌坐在椅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