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不是第一次，先前也曾有过，只是那一次因为容子安。</p>
“凝凝你别这样看我。”</p>
容澈被沈凝眼底的怒火搞得心情很是糟糕，眼底原本散去的阴戾又开始凝聚。</p>
他一步步走近沈凝，用力地握住沈凝的肩胛将她抱紧，一字字说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姑娘。”</p>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这样看我，不能——”</p>
“放、放开！”沈凝大力地挣扎起来，也失控地拔高了声音：“放开！我们是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你放手！”</p>
容澈的心情本就没有平复，被沈凝这样抗拒，如何肯放？</p>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沈凝，一点不松。</p>
沈凝也挣扎的越来越厉害。</p>
两人拉扯扭打之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容澈的脸歪向一侧。</p>
却是沈凝失手一巴掌打在了容澈的脸上。</p>
空气瞬间静默了下去。</p>
屋子里压抑的有点窒息。</p>
沈凝呼吸粗重，神色惊诧，瞪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我、我不是故意的！”</p>
容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p>
相较于沈凝的惊诧，容澈冷静的吓人。</p>
他呼吸平静，面色也平静，就维持着那被巴掌打偏了脸颊的姿势。</p>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宁静，似风平浪静的海面，无波无澜。</p>
他没有再看沈凝，默默地转身往外走。</p>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沈凝朝前迈了两步，急切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把我放开，然后我们好好说话，我没有想到会打到你——”</p>
容澈没有出声，一步一步往外走。</p>
沈凝看着他双肩下垮，那般落寞，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如同秋日里冷风阵阵刮过，卷起满地落叶，枯败又荒凉。</p>
沈凝的心里骤然疼的厉害，又追了两步：“阿澈……”</p>
吱呀。</p>
容澈打开了门，迈步而出。</p>
阳光洒落，照着容澈的影子落在屋内。</p>
沈凝还想再追，可是自己衣衫凌乱无法去追，等她转身穿好衣裳出了房门之时，容澈早已经走了。</p>
沈凝站在春锦阁的院中，思忖着要不要追过去。</p>
可是她稍一侧目，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落在脚下。</p>
她虽是穿好了衣裳，但发髻那般的散乱。</p>
一定是方才拉扯的时候弄成这般模样的。</p>
她身前、锁骨下几处还在隐隐犯疼。</p>
他那么用力……</p>
沈凝沉默了片刻，转身回了房间。</p>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p>
那个巴掌是意外，她道过歉了。</p>
可容澈完全不讲道理。</p>
“小姐。”蓝星进来帮沈凝收拾，小声地问：“咱们、咱们还去前面吗？”</p>
“去，怎么不去？”</p>
沈凝面无表情地说道：“前面狩猎还没结束，我们当然要去，不然躲在这屋中做什么？快点挽发吧。”</p>
蓝星连忙说“好”。</p>
她挽发的手艺一般，便叫了平常给黛月打下手的小婢女来，三两下将沈凝头发整理好。</p>
沈凝便往前头的广场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