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孩子打人，凭什么让我们走。”</p>
“就凭这是永平侯府置办的族学！”</p>
姜琼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请先生到家教读开蒙最是安全，你又何必扒着娘家的书院不放？”</p>
“我...”</p>
谢茗霜哑言。</p>
自己请先生不是还得花钱嘛。</p>
因有着魏家和姜家的关系，谢家族学请的先生最次也是进士前几名出身。</p>
何况书院还管孩子一日两餐，课后辅导，极大程度上方便了各府对公子的教导。</p>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上赶着把齐恒送进谢家族学来。</p>
现在姜琼月要给他儿子退学，谢茗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谢家三爷。</p>
谢三是典型的墙头草。</p>
连忙又倒戈向姜琼月一边：“男孩子谁小时候没打过架，既然没什么大事，在下就先带着犬子回去了，日后定会严加管教。”</p>
说罢灰溜溜离开书房。</p>
谁让书院的一切开销都是侯府出呢，人家侯夫人确实有这个底气。</p>
谢茗霜看向先生，先生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p>
“夫人稍后，我去请示山长。”</p>
姜琼月也懒得搭理谢茗霜，拉着有些别扭的谢玉宏走出书院的大门。</p>
马车里。</p>
姜琼月拿出帕子想替谢玉宏清理脸上的伤口，被他偏头躲开。</p>
“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可以跟我说。”</p>
早在书院谢茗霜推人，自己去扶的时候，姜琼月就察觉到了他有些抗拒自己的接触。</p>
谢玉宏把脸别在一边不出声。</p>
对面的朝华接过帕子劝道。</p>
“是啊，夫人做事肯定都是为了小公子好，就说刚才，不是还退了那个恒哥儿的学，给小公子出气嘛~”</p>
谢玉宏丝毫不领情。</p>
“她才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自己的面子。”</p>
这一句话硬是把两人都说愣了。</p>
姜琼月觉得这种说法似曾相识。</p>
朝华看自家夫人脸色有变，连忙从中说和。</p>
“小公子这是哪里听得闲话，夫人一直都拿您当亲生骨肉对待，这么说也太伤人了。”</p>
“朝华。”</p>
姜琼月自知跟谢玉宏的关系很微妙，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p>
“我不用你假好心！”</p>
谢玉宏被说的面红耳赤，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去。</p>
“小公子！”</p>
朝华替姜琼月抱不平：“肯定是廖碧儿从中挑拨，奴婢去叫小公子回来说清楚。”</p>
姜琼月摆手。</p>
“不用了。”</p>
“夫人...”</p>
“那到底是他的亲娘。”</p>
姜琼月看看跑远的谢玉宏身影，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朝华，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