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p>
江璐思问身旁的战时耀。</p>
“时辰未到。”战时耀凑近她回答。</p>
这还要掐好时间点的啊。</p>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为首的住持站了起来。</p>
他回身做了个手势。</p>
上百人的诵经全都停了。</p>
所有和尚陆续站起来，将蒲团推到两边。</p>
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p>
“老爷子，可以开始了。”</p>
战老爷子在佣人的搀扶下，撑着病重的身体从轮椅上起身。</p>
率先从和尚空出的那条道，往住持面前走去。</p>
在主持面前站定后，稍稍叩首。</p>
主持手里念叨些什么。</p>
然后战老爷子转身面前佛台。</p>
佛台上有佛像，摆着香烛。</p>
小沙弥已经搬了蒲团过来。</p>
战老爷子先跪，后拜。</p>
然后是战老太太。</p>
接着战家子孙一个个地跟上。</p>
重复老爷子的动作。</p>
江璐思紧跟着战时耀的身后。</p>
看他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p>
只是她毕竟大着肚子，而且就快要生了。</p>
叩拜行礼都不方便。</p>
战时耀每当这时候都会回过身，扶着她一起。</p>
好不容易做完了所有的动作。</p>
江璐思被战时耀搀扶着，站在那里歇了口气。</p>
听着四周上百号和尚又开始诵经。</p>
和尚的声音低迷暗哑，混着焚音和香气。</p>
江璐思不得不承认，听着这样的诵经，人的心灵都跟着沉静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