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的女人。”白清轻声说，“只是死得太早了。”</p>
君凛喝道：“放开她！”</p>
白清把沐凝烟的肉身往边上轻轻地一推，他边上就是崩裂的虚空，虚空疾风肆虐。</p>
风如刀。</p>
割裂了女子的衣裳。</p>
君凛抿着唇，握着剑的手在抖，眼看着白清把人一步步地往里推，君凛寒声道：“我退。”</p>
他松开手，放弃了拔剑，慢步退出两步，哑声道，“我退，把她还给我。”</p>
白清轻轻地松了一口气。</p>
他其实也很怕拿捏不了君凛，因为这个人的性情太难捕捉，谁也无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p>
便是他来人间，也像是历劫一样，每次都伪装着不同的身份在人间行走。</p>
有一次白清负责盯着君凛，就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君大人，穿着破烂的衣服，蹲在角落要饭。</p>
被人踢了一脚，也只是像是在思考一样，居然没有还手，天知道当年的白清有多么震惊。</p>
那可是自混沌生出来的大魔。</p>
是整个魔界，除了天渊之外最尊贵的人，可他却任意地让凡人踩他，而他只是拍了拍衣袖，就走了。</p>
不仅如此，他还学人族去码头搬货，学贩夫走卒吆喝叫骂，学戏子歌唱，学人在街头卖糖葫芦，可因为做得太难吃，被一个壮汉骂了，他直接就把糖葫芦塞他嘴里。</p>
然后抬脚就跑！</p>
被一群人死命地追！</p>
白清盯了他三百年，越盯越崩溃。</p>
这到底是什么人。</p>
他根本就看不懂，直至主人等不下去了，让自己偷袭他，重伤他，白清才动手。</p>
给了他一剑。</p>
君凛没还手。</p>
因为君凛两天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被除人族之外的东西给刺伤了。</p>
他在晋国慈安寺后山养伤，年幼的沐凝烟随母亲去慈安寺上香，看到了他。</p>
君凛是想直接设置结界，把人挡在外面的，可小姑娘手里拿着的糖葫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