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沉吟了一下，道：“十有八九是有人在制蛊，制成之后试验蛊的品次，一般是用动物来试的，如果找到合适的人，也会用人试。”</p>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有人制蛊，那岂不说明下蛊的人是个蛊师，也就是个蛊女？</p>
“验证蛊毒，就可以判定蛊的品次吗？”我问。</p>
“对。”胡来点头，道：“蛊制作起来不易，存在品次的问题，所以制作成之后需要验证，蛊用了就没了，所以蛊师一般是通过验证蛊毒的毒性来判断品次，冯三顺并没有中蛊，他只是中了毒，被当成试蛊毒的小白鼠。”</p>
我一阵无语，难怪没有蛊虫，原来只是蛊毒。</p>
顿了顿，胡来又道：“换而言之，那个下蛊之人能接触到冯三顺，因为蛊毒只能通过皮肤接触，或者吞食下毒。”</p>
“那你们看这个有没有毒。”曹楠急忙将从病房带回来的香蕉和苹果拿了出来。我则把汪氏出现的事情说了一遍。</p>
胡来用刀切开水果，仔细检查了一下，摇头，“水果没有什么问题，是干净的。”</p>
我皱眉，“难道和汪氏无关，他只是去看看冯三顺而已？”</p>
“蛊师都是苗女，这一行非常封闭，基本都是代代相传，极少传给外人，更遑论外族了，汪氏是什么地方的人？”胡来问。</p>
“隔壁县嫁过来的，应该不是苗女。”我道，冯德亮与我相熟，逢年过节会相互上门拜个年，有一次正好遇到汪氏的娘家人也在，方言明显和本地相近，听的懂；我可不认为自己能听到远隔千山外水的苗语。</p>
曹楠也道：“汪氏明显是岭南口音，而且嫁过来十几年了，应该不是苗女。”</p>
“那可能性就比较低了。”胡来道。</p>
我无语，如果排除汪氏，那会是谁呢？难不成真是一个从未露面的外来女人？盗墓女？赛玉儿？</p>
“汪氏做检查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碰到的事还不少啊。”气氛沉默了一阵，黄毛转移了话题。</p>
我急忙把兜里那一袋碎纸屑拿了出来，说：“这是她的检查单子，需要拼凑。”</p>
于是四人就着一堆碎纸屑，把检查单重新拼凑了出来。结果发现少了一块，就是中间的图影部分。</p>
“没捡齐吗？”曹楠奇怪道。</p>
我急忙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露出来，道：“应该不会呀，垃圾桶没什么垃圾，不应该拉下的才对。”</p>
“那就汪氏自己扯走了，这一块缺的明显比纸片大，也是最重要的部分。”黄毛道。</p>
我和曹楠点点头，仔细看了一下检查单。</p>
名字明显是用的假名，照射图影残缺，只剩下检查结果有点内容：子宫增大，内可探测胎囊回音，可见心管跳动，妊辰时间推测为十一周左右，但胎囊畸形显著，心管频率、分布均显异常，不宜继续妊辰，建议引产。</p>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曹楠被惊住了。</p>
我也有些发懵。妊辰十一周，也就是足足两个半月！</p>
可冯大牛明明说汪氏根本没怀上，而且一个半月以前，汪氏还说自己没怀上，强行对我下药借种。</p>
这谎言撒的太大了吧？！</p>
明明已经怀上了，而且是怀上了一个月，找我借什么种？</p>
冯大牛还辛苦耕耘，是为哪般？</p>
不怕弄流产么？</p>
最重要的，胎儿显著畸形又是怎么一回事？</p>
“这个汪氏的秘密看来还真不少啊！”黄毛感慨，道：“胎儿心血管分布畸形，一个月后就能查出来，这都已经两个半月了，她竟然无动于衷？”</p>
“孩子是不是冯德亮的？”曹楠问。</p>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心里更是一惊，道：“她怀上时间点，正是冯德亮死的那几天！”</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