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颜如玉，绝不！”</p>
霍长鹤很想表态，没有别人，但又怕打乱她的节奏。</p>
颜如玉轻轻拍他的脸：“所以，你要想好，你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想，等到西北以后给我一个答复。”</p>
“若是娶我，那就只能我，不能再有任何人，什么通房，侍妾，统统不行！明白吗？”</p>
“不娶我，也没关系，我自己也能活！恩报了，心愿已了，天高海阔，我之前操劳，杀人，做不完的事，到那时……我也该为自己活。”</p>
颜如玉认真看着他：“到时候……就，永不再见。”</p>
霍长鹤心被剜一样地疼。</p>
单是想她离开的场景，就无法忍受。</p>
霍长鹤拥住她，身子一转，把她压在身下。</p>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是我的王妃，哪也别想去。等到西北，我会再给你一场婚礼，再式娶你一次。至于别人，一概不会有。”</p>
颜如玉眨眨眼，似是在消化他的话，半晌，拧眉道：“我怎么在下面了？我要在上面！”</p>
霍长鹤：“……”</p>
“呜呜”八哥在外面啄窗棱。</p>
“王妃，肚肚饿饿！”</p>
霍长鹤听到这腔调，脑仁都跟着发涨，眼前又浮现那个该死的葵娘。</p>
一走神，颜如玉又翻身压住他，霍长鹤小心脏扑通扑通。</p>
颜如玉却忽然回头，看向窗子：“等着！”</p>
贝贝的影子映在窗子上：“王妃息怒，我这就带它走，另外，我的眼睛真的瞎了。”</p>
他伸手去捞八哥，根本做不到。</p>
“坨坨哥，快来帮忙！”</p>
银锭笑声超大：“哦嚯！连个鸟儿都抓不住？”</p>
霍长鹤：“……”得，忘了，银锭的酒量也超差，一滴就醉。</p>
颜如玉身子一歪，突然倒下去，栽倒在一边。</p>
“玉儿？玉儿？”</p>
颜如玉不答，呼吸加深——睡着了。</p>
霍长鹤轻叹一口气，轻轻拥着她，看着屋顶，半晌，低低笑出声。</p>
不知道是不是八哥在外面宣扬了什么，大夫人一晚上没来。</p>
颜如玉睡得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叫她。</p>
“如玉！如玉！”</p>
颜如玉想醒，眼皮却分外沉重。</p>
那声音急切：“如玉，是不是你？快醒醒，我时间不多，我跟你说，哎，又不行了，草……”</p>
颜如玉意识进入空间，觉得声音似从空间深处飘来，四处找一找，却没有见人影，刚才的声音又消失了。</p>
但颜如玉却彻底清醒，在空间喝点水，吃个红果子，酒醉的感觉也慢慢消退。</p>
回想醉人时的情景，只记得一些片刻，捂着额头独坐一会儿，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能再多喝酒。</p>
然后，淡定地装着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p>
打定主意，刚退出空间，就听到外面有轻轻哭声。</p>
颜如玉睁开眼，旁边的霍长鹤也睁开眼。</p>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谁也没有说话。</p>
颜如玉面色如常，先发制人：“王爷怎么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