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上，霍长羡已慢步下来。</p>
店掌柜赶紧把刚才的话禀报，霍长羡也很高兴：“你的确会说话，赏！”</p>
“谢大公子！”</p>
离开酒楼，霍长羡吩咐小厮，跟上颜如玉和霍长鹤的马车。</p>
霍长鹤轻挑帘子，从缝隙里看，颜如玉问：“怎么样，跟上来了吗？”</p>
“放心，一直跟着，”霍长鹤轻嗤一声，“真是个跟屁虫。”</p>
“别这样，今天还指着跟屁虫给咱付账，”颜如玉看着地图，点在其中一个位置上，“这儿，去钱家的皮毛布料铺子，给大家采买做冬衣的料子。”</p>
“好！走着！”霍长鹤心情舒畅。</p>
临城也是座大城，出临城，再往西北走，就都是小镇小村，再没有这样大的城池。</p>
颜如玉算算行程：“出临城之后，我们要抓紧时间，最好在规定时间之前早到西北，留出些时间去安置，否则到了西北之后，还要办各种手续，浪费时间。”</p>
霍长鹤略沉吟：“玉儿，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p>
“你说。”</p>
“这次我们兵分两路，我觉得不错，等快到西北时，不如也兵分两路？我们先行一步，”霍长鹤脸色微凝，“上次我们说过，怀疑军中有内奸，林楠只是个小角色，现在为止，墨先生是谁，我们还一无所知。”</p>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太过被动。”</p>
“有理，”颜如玉赞同，“这件事就听王爷安排。”</p>
霍长鹤眉眼又染上笑意：“好，我会好好计划。”</p>
这也算有他的用武之地了。</p>
颜如玉眼中也掠过笑意，这一路走来，都是些琐碎之事，霍长鹤久在军中，岂会这些阴诡之斗，像雄鹰被束缚了翅膀，等一出临城，无异于放飞于高空，就任由他施展了。</p>
说话间，到铺子前停住。</p>
颜如玉和霍长鹤下车，店伙计笑着迎上来打招呼。</p>
“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可在？”</p>
店小二目光一扫，应知道这二位不俗：“在，在，二位里面请。”</p>
店掌柜姓余，是个胖乎乎的老头儿，眼睛天生带笑，一团和气的样子。</p>
颜如玉也没打哑谜，把钱家鱼符拿出来。</p>
店掌柜一见，小眼睛也微微睁大：“二位贵客，请随我上楼来。”</p>
颜如玉点头，回头又吩咐小二：“小二哥，把店里上好的皮料子拿出十张来，还有适合做冬装的，拿出男女各适合的颜色各十匹，一会儿我下来挑。”</p>
“得嘞！您放心，小的定给您安排好。”</p>
颜如玉和霍长鹤跟掌柜的上楼，余掌柜进屋关门，当即就行礼。</p>
“东家早来过信，嘱咐我们见鱼符如见东家，不知二位有什么吩咐？”</p>
颜如玉接过他归还的鱼符：“掌柜的客气，没有什么吩咐，就是初到此地，来采买些东西。”</p>
“不敢当，东家有话，执鱼符者，若想用什么，只管写清单来便是。”</p>
“掌柜的，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把香料铺子和书局的掌柜叫来，在临城，有这两种生意吧？”</p>
“有，有的。”</p>
“成衣铺子呢？”</p>
“也有。”</p>
“好，把他们都叫来，亥时一刻，就在你这里汇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