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也是跟着部队打过战斗的，虽然和古代战争不同，但总归异曲同工。</p>
所以，她知道霍长鹤这句话的分量。</p>
“王爷这话，听上去是夸奖。”</p>
霍长鹤轻哼一声：“的确有几分样子，这个黎景尧只做匪，不做兵，可惜了。”</p>
“人各有志，如果能做一个不为祸的匪，也许是件好事。”</p>
“至少比手握权力随意收割别人性命的好。”</p>
霍长鹤握着她指尖的手微微用力：“那我呢？”</p>
“王爷不是兵，更不是匪，不用相提并论，”颜如玉声音带笑，“王爷是英雄。”</p>
霍长鹤眉头舒展，嘴角微翘。</p>
只听颜如玉又说：“王爷是金甲武神。”</p>
八哥盘旋飞来：“武神武神……”</p>
“闭嘴！”霍长鹤低喝。</p>
八哥拍拍翅膀，沉默一瞬。</p>
霍长鹤见它这回这么听话，倒有点意外。</p>
果然，它飞上高处枝头，又尖声尖气说：“七郎，要努力啊！”</p>
霍长鹤：“……”</p>
颜如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p>
两人在门前站立近两刻钟，里面什么动静。</p>
霍长鹤有点不耐烦。</p>
“冷不冷？”</p>
“没事，不冷，”颜如玉看一眼院里，“要不咱进去看看？”</p>
霍长鹤看看四周，搂住她：“走！”</p>
两人越过院墙，没走正门。</p>
进门，没受邀请不请自入，不太合规矩。</p>
偷听就不一样了，反正也是偷听，怎么偷都无所谓。</p>
到后窗，就听黎景尧苦口婆心。</p>
“你就看看，这回保证是最后一次，行不行？”</p>
“已经看过多少回，没用的，我能活这么久，已经算是赚了。”男人气息弱，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也不必再为我多加花费，什么奇药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费。”</p>
“你说的什么胡话？”黎景尧声音染怒，“钱算得了什么？能救回你，多少钱也值！好了，莫要说这些，我都把人请来了，你至少要让人家看一下。”</p>
“不看。”</p>
“你！”</p>
颜如玉还想继续听，忽然感觉霍长鹤身子一僵。</p>
她偏头看他，眼神询问。</p>
霍长鹤眉心微跳，目光满是惊疑，又转为不可置信的喜悦。</p>
颜如玉心尖也跟着一跳，隐约猜到什么。</p>
她低声在霍长鹤耳边道：“走，下去看看。”</p>
霍长鹤正有此意，带她落到前院。</p>
颜如玉扬声道：“大寨主，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p>
两人说着上台阶，黎景尧也从里面迎出来。</p>
“抱歉，让二位久等，我朋友他被诊治过几次，已灰心至极，不想再治。”</p>
“让我瞧瞧，没准我有办法，我不但能治身体的病，还能治心里的病。”</p>
黎景尧略一迟疑，侧身道：“二位，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