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这个心思了，把药喝了，这没得商量，老子不要你的钱。”</p>
陈氏捧着碗，眼泪大颗的砸进药里：“非让我死不可吗？你们就没有姐妹？你也忍心看着她受折磨而死？”</p>
男人神色一僵：“少废话！老子孤家寡人一个，早没有亲人了，哪来的姐妹？快喝！”</p>
他连声催促，陈氏低头，半晌，把药猛地泼在地上。</p>
“他娘的，你……”男人没想到，道理都和陈氏说了，这次她还是不肯喝。</p>
“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男人抬手要打她，陈氏一闭眼睛。</p>
感觉有什么滴在脸上，她睁开眼，伸手一抹。</p>
是血红色。</p>
她吓一跳，抬头看，颜如玉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架后面出来，一匕首刺入男人后颈，匕首尖从喉骨处冒出来，血珠正往下滴。</p>
陈氏短暂地惊愕过后，坚定地爬起来，和颜如玉一起，把尸首拖到书架后。</p>
颜如玉拿小瓶装了一点药碗里的药做样本，想着回去以后分析一下那是什么成分。</p>
其余的药都用来清理地上的血。</p>
刚弄完，门外又有脚步声，颜如玉拿上空碗再次去书架后。</p>
门推开，又有人进来。</p>
他左右瞧瞧，诧异道：“人呢？”</p>
陈氏问：“什么人？”</p>
“刚才没人给你送药吗？”男人疑惑。</p>
“没有，没人来。”</p>
男人目光在屋里一掠，的确没有别人，而且也不见药碗。</p>
奇怪，方才好像看到进来送药了，眼花了？</p>
他瞪陈氏一眼：“老实点！”</p>
说罢，又关门出去。</p>
院子里，算上他自己，有四个人。</p>
确实少了一个。</p>
男人回头，看看屋门，又看看院子里的人。</p>
“你在那张望什么呢？”烧火的人问，“好了没有？”</p>
“不是，你们看到徐哥了吗？”</p>
“不是进去送药了吗？”</p>
“没有，屋里除了那女的，没别人。”</p>
“不可能，”烧火人站起来，“我看见他进去了。”</p>
“我也好像看到了，但确实没别人。”</p>
烧火人走过来：“你眼花了吧？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说没就没了？”</p>
陈氏正忐忑，两人又一起进来。</p>
四处一张望，屋子里的摆设简单又破旧，实在没什么好看的。</p>
更没有人。</p>
“哎，邪门，确实进来了，怎么没人？”</p>
烧火人问陈氏：“徐哥呢？”</p>
“我没看到有人进来，”陈氏一口咬定。</p>
烧火人抽抽鼻子：“什么味儿？”</p>
他一边抽鼻子，一边往前走，向着书架子的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