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p>
老夫人一噎，心里有点不满，但见霍长鹤的模样，也不敢多说。</p>
只好出去等着。</p>
颜如玉还昏迷不醒，热度未退。</p>
霍长鹤知道她这不是病，叫郎中也是白搭，但应该做些什么，他也不知。</p>
唯一可能知道点消息的就是方丈，但现在方丈自己都昏迷不醒。</p>
“玉儿，撑住，我还在等你，”霍长鹤低声呢喃，握着颜如玉的手，“求你，一定要好起来。”</p>
他从未如此恐惧过，脑子满是空白，浑身忽冷忽热，连吞一口唾沫都觉得喉咙堵得难受。</p>
不知过了多久，金铤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箱子。</p>
他一眼认出，那是之前颜如玉给银锭的厉害武器。</p>
曾经用它炸了那座小岛。</p>
后来银锭央求，颜如玉给了他一点。</p>
“方丈请了吗？”</p>
金铤摇头。</p>
霍长鹤咬牙：“炸！”</p>
金铤点头，拿着东西出去。</p>
不多时，齐府内外就听到一声闷响。</p>
府外的人倒还好，府里的人许多都感觉到了。</p>
有家丁连滚带爬地进来向老夫人禀报：“老……老夫人，假山，花园子里的假山，没了！”</p>
老夫人莫名其妙：“什么叫假山没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难不成还有谁能移山倒海不成？”</p>
“假山下突然传来闷响，不只假山，附近的那一块地方，地都塌陷了！”</p>
“什么？”老夫人猛地站起，眼前一黑又晕得坐下，“难道，难道真是有天谴，要灭我们齐家？”</p>
金铤从外面进来，掸一下衣袖，走入另一个房间。</p>
霍长鹤自然也听见了，没理会这茬。</p>
“人都到了吗？”</p>
“马上。”金铤回答。</p>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陆续有动静。</p>
齐府的人，主子进屋，奴仆在外面。</p>
闫氏和齐景亮一进屋就乍乍呼呼。</p>
“祖母，这是做什么？”齐景亮不满，“他们是什么人，又不是官差，也在咱们府里呼来喝去！”</p>
“就是，祖母，咱们齐家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了算了？”闫氏声音又尖又大。</p>
霍长鹤掀帘子从房间出来：“闭嘴。”</p>
闫氏扭头看是他，撇撇嘴不敢多说。</p>
齐景亮打量：“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p>
霍长鹤懒得理他，扫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齐萝。</p>
外面的奴仆站了一堆，凑在一处低声议论。</p>
宋平押着花匠也过来，众人一见花匠，都自动离开些，谁也不乐意和他站得近。</p>
花匠低着头，似是不在意，齐景亮皱眉道：“怎么把他弄过来了，这究竟是要干什么？”</p>
“不急，慢慢来，每件都会说清楚，”霍长鹤淡淡道。</p>
“不是，你谁啊，要说什么？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p>
霍长鹤扫他一眼，他讪讪闭上嘴。</p>
霍长鹤没有笑意地笑笑：“事情查清楚，最走运的就是你了。”</p>
齐景亮疑惑不解，正想问什么意思，闫氏扯他一下。</p>
老夫人愣了一下，听到霍长鹤这句，眼神中掠过几丝惶恐。</p>
“仙长，我们……要不然就这样吧，我们也不想再查了，现在老爷昏迷，好多事也要他作主，不如等他醒了……”</p>
霍长鹤一摆手，转头看金铤。</p>
金铤二话不说，进另一间屋，抓住齐老太爷的衣服前襟，直接把他拖下床，一路拖到外屋，往地上一扔。</p>
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