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小眼睛瞪圆，完了，看刚才方丈那意思，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盯着他。</p>
这下可怎么好？</p>
银锭小声说：“王爷，他要了属下的头发指甲，似乎是要作法，这……”</p>
霍长鹤一头的问号，这个他倒不知道。</p>
颜如玉忍住笑，在一旁道：“那是误会，方丈是想问你要一件破旧的东西，他在修炼佛法，戒除贪念，不纵情于物质享受。”</p>
银锭张大嘴巴：“……”</p>
天啊。</p>
这是什么离谱的误会！</p>
银锭眼神幽怨，看了霍长鹤一眼，转身跑出去找方丈。</p>
颜如玉无奈笑笑，这下银锭要遭罪了。</p>
“王爷，我得去钱家香料铺子一趟，你去忙吧。”</p>
说让向光他们休息一天一夜，但他们午后就来了，霍长鹤正好吩咐下去，让他们去清扫大宅子的雪。</p>
宅子大了，他们也不必再住在破庄园里，如何安置，是得安排。</p>
霍长鹤叮嘱颜如玉一切小心，出门带人，又让金铤暗中相随，这才放心去见向光等人。</p>
颜如玉带上琳琅，穿上大氅，揣着小手炉，坐马车去钱家香料铺子。</p>
香水在霍仲卯那里还是样品，但钱家这边已经有了产品，卖了些日子。</p>
不过，货量不大，卖出去一瓶都会记录，包括香气种品类等等，也是为了看哪种更受欢迎，以及贵客的喜好和不喜，都得心里有数。</p>
从古至今，销售都不是好干的。</p>
有的人喜欢花香，有的人觉得花香低俗，推荐错了东西，想促成生意就不是容易的事。</p>
钱家铺子大，颜如玉又与钱家有约在先，在路上的时候，承蒙钱家各铺子照顾，这会儿安定下来，自然也是该回报的时候。</p>
是以，香水上市，她先放在钱家。</p>
几个小伙计正在门前打扫，见颜如玉下马车，赶紧有人进去禀报掌柜的。</p>
掌柜的一听说颜如玉来了，赶紧出来迎接。</p>
“正想去拜见王妃，请您过过账目。”</p>
颜如玉略颔首：“按说好的日子就好，不必急。”</p>
“王妃有所不知，这香水很受欢迎，还没到月底，已经比平时一个月的营销额都多了，所以想请您看看。”</p>
颜如玉接过账本，翻了两下：“这个不忙看，我想看看香水销售的记录。”</p>
记录本和账本都被拿了来，就放在一旁，闻言，掌柜的赶紧把另一本奉上。</p>
颜如玉回想着霍仲卯所说的，在那个戴帷帽女子身上闻到的味道，寻找记录。</p>
香水是她亲手所制，每一种的前中后调她都清楚。</p>
知道是哪个种类，找起来不难。</p>
手指在名字上一一划过，最终找到三个买过那种味道香水的人。</p>
掌柜的也瞧出来，她是有目标而来。</p>
颜如玉也没隐瞒，问道：“掌柜的可知，她们三人是哪个府上的？”</p>
记录上的名字，只有姓，比如李小姐，沈夫人，毕竟女子的名字不能随意叫。</p>
她们的府宅也只是个记号，记号代表什么，只有掌柜的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