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满脸平静：“知道此事，但不知原因。”</p>
周志邦紧盯着他的双眼，厉声叱道：“萧辰！”</p>
“你休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浅薄才名，身后背景就如此狂妄！”</p>
“也别想着本官会真的相信你揭此弊案当真是一心为国，一腔为民……”</p>
“倘若你不速速就爱那个自己在秋闱之中的龌龊行径交代清楚，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p>
萧辰眉头大皱：“打人的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p>
“要是本督在秋闱之中做了什么，难道还会冒着风险，主动将此事上奏朝廷？”</p>
“至于龌龊二字，本督不敢领受，原物奉还给大人！”</p>
他话音一落，上方三人立时齐声喝道：</p>
“你大胆！”</p>
在京都这么多年，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狂妄之人，被人带进了刑部衙门却依旧死犟。</p>
周志邦被气的胡子抖得不停，怒骂道：“不要以为这满城的京官都会畏惧你身后背景！”</p>
“本官再怎么说也能执掌刑部五年之久，靠的就是一身浩然正气，而非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p>
被他这么一咋呼，萧辰立时嗤笑不已。</p>
“查案这种事情，本就要讲究真凭实据。”</p>
“若是这京中人人都像你这般慷慨激昂的做派就能断案，那本督倒是不知道这案子该如何论断了。”</p>
周志邦怒极反笑，喝道：“好！那本官问你，五日之前，你是否去过太学旁的翔云客栈？”</p>
萧辰知道他说的正是雨天的事情，点头应道：“去过。”</p>
“你可是去见了沈昭然等四名学子？”</p>
“不错。”</p>
“沈昭然在秋闱入院之时，你身为居中郎可与他在门前耳语？”</p>
“确有其事。”</p>
“你身为此次秋闱居中郎，身负糊名重任……罢了，本官便直接问你，沈昭然可曾被录入三甲？”</p>
“正是。”</p>
“当日院外，有多名人证皆可证明你已查出沈昭然在衣衫之中有夹带之物，你又何故放他入考院？”</p>
萧辰冷冷一笑，暗道那件长衫自己早就交代徐涛让沈昭然毁了，哪里还会有纰漏，当即摇头道：</p>
“此事断然没有。”</p>
“没有？”周志邦目眦欲裂。</p>
“那当日考院之外，有多名考生都已被搜出了舞弊之物，你身为居中郎不将他们拦下，反倒依然将他们放进去……”</p>
“是也不是！？”</p>
萧辰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清楚这事儿虽说往小了说连事都算不上，可要是对方真的抓着这点不放，那对自己着实有些麻烦。</p>
但即便如此，他语气依旧沉稳回道：</p>
“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