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p>
“卖出去怎么了？老子生你养你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李大石闻言也毫不愧疚。</p>
李招娣看着他，双手紧紧握拳，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里。</p>
李氏被李大石赶着下床起来做饭。</p>
难产后喂奶加上长期的被殴打，李氏身体早已经差得不行，几乎是油尽灯枯。</p>
李招娣偷偷跟来小厨房，抹着眼泪和李氏说了今天下午的事。</p>
说完后她一把抱住了李氏，泣不成声：“娘，我害怕......我害怕......”</p>
从李招娣的话里，李氏大概也明白了李大石和村长的想法。</p>
她陷入沉思。</p>
“招娣，吃完饭后收拾收拾东西。”李氏抱住她，低声道。</p>
“收拾东西？”李招娣停止哭泣，握住李氏的双手：“娘是想让我走吗？”</p>
李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村长是想用你祭祀河神，那样，你就活不成了。”</p>
“招娣，今晚走吧，今晚就走。”</p>
“不要回来了。”</p>
李氏在她耳边低喃。</p>
这是一个母亲能为她的女儿做的最后的一件事。</p>
晚饭过后，李招娣依着李大石的话去洗澡。</p>
夜深人静，酉时已到。</p>
李招娣背着包袱偷偷地出了门。</p>
等迈出了李家的大门，她死死压住内心的狂乱不休的情绪，疯了似的往外跑。</p>
她不知道去哪，但她要离开这，去找一条生路。</p>
喉咙中像要溢出几声惊叫，她说不出心中是想自由地高喊还是想发出与母亲离别的哀鸣。</p>
美梦被破。</p>
随着一户起夜人撞见她身影后发出的惊叫，一户户人家的灯便接二连三地亮起。</p>
有人声和脚步声逼近。</p>
李招娣往前跑，前方却是一片通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