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剧震，整个人愣在店门口。</p>
柜台后面的田姨见状，察觉到不对劲，问道：</p>
“老板，老板！怎么了？”</p>
一旁卸货的庄叔从侧面看到流浪汉撩起头发的诡异笑容，脸上神情一僵，立马开始在店里对其他挑选水果的客人讪笑道：</p>
“抱歉抱歉，各位街坊，今天店里出了点事，要歇业一天，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改天再来惠顾。”</p>
田姨也会意，眸色一黯，开始驱赶起客人来。</p>
“对不起了各位！今天做不了生意了，老板跟我们都有重要私事要处理，还请移步店外，以后给大家多打折。”</p>
后院正在清理杂草的老武，听到动静后也来到店面。</p>
他看到覃爷爷像一截木头站在门口跟一个流浪汉对视，又看到庄叔和田姨在赶客人，心中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p>
老武双眼微眯，目光深邃起来，又返回了后院。</p>
几分钟之后，店里客人全部走光。</p>
庄叔、田姨、老武站在覃爷爷身后，四人与那位流浪汉形成鲜明对峙。</p>
覃爷爷沉声道：</p>
“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形式再见，既然来了，上楼聊吧。”</p>
“行啊。”</p>
流浪汉拖在地上的身体缓缓站起，随着覃爷爷走进店内，去了楼上。</p>
庄叔则赶紧将一楼店面的卷闸门拉了下来，关紧反锁。</p>
周围的街坊邻居们都感觉甚是奇怪，这家开了二十年的老牌水果店，一直兢兢业业，物美价廉，态度也好。</p>
怎么今天不但赶客人出来，还这么早就把门关了？</p>
黄粱水果店内，楼梯上。</p>
五人不发一言，覃爷爷走在最前，后面是流浪汉，然后是老武和田姨，庄叔垫后。</p>
经过二楼时，流浪汉停了一下，瞟向一个紧闭的房门，饶有兴味笑道：</p>
“那个就是萧炀的房间吧？看样子挺长时间没回来了，走之前都不来看看你们，眼里就只有老婆，真是不孝顺。”</p>
覃爷爷站在通往三层的楼梯上，驻足不前，面若冰霜，寒声道：</p>
“他不回来才是最大的孝顺，第一次来别人家里就评头论足指指点点，你还是那么令人厌恶。”</p>
流浪汉两手一摊。</p>
“抱歉，是我失言。”</p>
几人继续朝上走，来到三楼。</p>
这里有一张长方形餐桌，流浪汉一人坐在左侧，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味。</p>
覃爷爷等四人端坐在右侧，餐桌上铺着绿色花纹桌布，上面摆放着几个胶质隔热垫，散落点点油渍。</p>
五人神情皆肃穆，流浪汉率先开口，看着覃爷爷说道：</p>
“你老了。”</p>
覃爷爷八十几岁高龄，岁月在他脸上雕刻出深深的印记，头上的白发梳理得整整齐齐。</p>
他的双眸略显浑浊，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慈祥。</p>
“岁月如流水，须臾作老翁，人都会老，只有像你这样的怪物才不会老。”</p>
流浪汉正是施展神舍临身的咎祖，来到了这条它曾经来过一次的时间线。</p>
咎祖不置可否道：</p>
“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想当年古朝会秦汉，叱咤风云，战力天下无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