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们神的眼里，你们所谓的除咎……其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p>
萧炀脑海中骤然想起老武曾在怀素义庄跟他说过的一句话。</p>
道存咎存，道亡咎亡。</p>
道，乃天道。</p>
天道怎么会亡呢？</p>
天道在，咎就会一直存在。</p>
那除咎的意义在哪？</p>
萧炀用老武的那句话回答了一筒，他坦然开口，字字坚如精石。</p>
“没事……此心光明，亦复何言。”</p>
一筒抬手重重拍在萧炀肩上，鼓励道：</p>
“好！有志气！要不要我现在去罹咎之域帮你宰了咎祖？</p>
“以我现在的实力，它应该跑不掉了，我能让它连未萌之态都存在不了，彻底抹除，你们所有除咎师就可以提前下班退休了。”</p>
萧炀一秒都没有犹豫，头摇得像拨浪鼓。</p>
“不要不要不要！你都不是除咎师，就这么帮我们杀了它有什么意义？</p>
“我们要亲手杀了它！哪怕只是打回未萌之态，这件事，也得由我们除咎师自己来做！”</p>
一筒双眉微扬，徐徐点头，赞赏道：</p>
“不愧是你呀，上一世跟这一世都这么有骨气，其实我刚才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就想试试你的态度。</p>
“在知道我是神，了解到这种不是一个维度的超纲力量之后，会不会失了初心，想走捷径，还行，没让我失望。”</p>
一筒将头微微垂下，单手握住树枝在草地漫无目的地拨弄着杂草。</p>
“我呀……已经回不去南柯那个位面了，就像刚才我跟你所说，第一次辟元战役最后时刻，我做的有点过分了，南柯那个位面的天道把我给拉黑了。</p>
“以后我都再无法回到那个位面，你们想要杀了咎祖，还真就只能靠你们自己。</p>
“或者等我成了真神之后，说不定还能再强行回去，可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了。”</p>
萧炀狡黠一笑。</p>
“嘿嘿，我们人不能战胜神，你们神可以战胜神，你不能回去，我能回去，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吗？”</p>
一筒猜到萧炀想要说什么，双目大睁，不可思议般盯着萧炀。</p>
萧炀挑了挑眉。</p>
“你把我变成神不就可以了？”</p>
一筒往后仰了仰头，抬起左手食指指着萧炀不断抖动。</p>
“好好好……好你个扶光，好你个萧炀！刚刚还夸你不忘初心，原来在这等着我呢！</p>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还把你变成神？你想得美咧！别说我现在只是个幼神，还办不到帮你打破人神壁垒。</p>
“就算我是个真神，也不是想让谁成神就成神的，还是跨位面帮人成神，你想屁吃呢！”</p>
萧炀撇了撇嘴，成神之梦还没开始就破碎了。</p>
“真就没有可以靠自己打破人神壁垒的方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行，哪怕只是短暂打破，只要能让我拥有击杀咎祖的能力，都可以。”</p>
一筒很干脆地回答：</p>
“没有，人神壁垒乃天道所定，以人类之力绝对无法打破，人顶多只能打破位面墙。”</p>
位面墙，又是一个新名词。</p>
来到这个位面之后，萧炀所获得的信息量很大，颠覆性的消息太多，需要让脑子休息一会。</p>
为了避免大脑宕机，萧炀直接开口问道：</p>
“位面墙？那是什么？”</p>
一筒用树枝指着自己面前草地那个圈的边界，缓缓道：</p>
“这个就是位面墙，也就是每个位面保证互不干涉的一道屏障，神能够随意出入，人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