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买下的东西。</p>
——你瞧，我买了不少东西吧？可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p>
方圆见此，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p>
“公子请跟小的来吧。”</p>
方圆将司空带到二楼，请他在隐藏门外等候了片刻，自己则去账房处寻了蔡掌柜。</p>
蔡掌柜听说有人想加盟，立即就让方圆把人带了进来。</p>
司空也算是个会套话的人。</p>
见到蔡掌柜后，并没有直接询问对方是否来自异世。</p>
而是将自己完完全全当成一个想要加盟的人，询问起了商品的种类，拿货的数量，以及加盟后百宝居总号会给予多大程度的扶持。</p>
面对着司空的种种提问，蔡掌柜一一应答，且回答得十分仔细和流利。</p>
但司空却在一问一答的谈话间，否认了蔡掌柜异世者的身份。</p>
因为他在向蔡掌柜提问时，偶尔夹杂了几个英文单词，作为试探。</p>
可蔡掌柜呢？却没有因此对司空表现出任何诧异之色。</p>
就连瞬间的失神，司空都没有看到。</p>
整个谈话的过程中，看似没有破绽，却又露出了最大的破绽。</p>
司空断定，百宝居的东家另有其人。</p>
“百宝居的货确实不错，从进货价来看，利润也十分之大。</p>
如果百宝居真的能做到像您说的那样，真心扶持加盟商，那我的确能在家乡开一家分号。”</p>
他缓缓将手中的进货价放下，看着蔡掌柜的眼睛道：“只是，我的家乡离这里甚远，在最北的北国。</p>
而北国朝廷与蜀国朝廷，关系似乎一直都不大亲近。</p>
再加上我的店要开在北国皇城，所以您应该清楚，这个合作并不仅仅只是咱们之间的事情。</p>
朝廷那头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或许还好办。可一旦有一方较真起来，我这风险就大了。”</p>
司空虽提起了风险一事儿，却又毫不含糊从怀中掏出了五万两的银票来，挪到蔡掌柜面前。</p>
蔡掌柜垂眸看了一眼：“公子的意思是……”</p>
“这五万两，是我想要加盟百宝居的诚意。不管风险多大，我都看好百宝居的前景。”</p>
司空笑看着蔡掌柜，十分肯定道：“但是……我也是个商人，需要同等的诚意作为交换。”</p>
蔡掌柜微愣，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意思。</p>
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淡淡问了句：“公子想要什么？”</p>
“想要你们百宝居真正的东家，亲自出来与我谈合作事宜。”</p>
司空的身子，也同样往后靠了靠，十分放松地靠在椅子上。</p>
二人四目相对，虽不说话，却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博弈。</p>
一阵沉默过后……</p>
蔡掌柜终究败在司空的眼神下。</p>
他知道自己瞒不住眼前的人。</p>
因为即便他死不承认，对方心里也认定他不是东家。</p>
于是，蔡掌柜也不多余去问司空，如何就断定了自己的身份？</p>
而是笑道：“我想公子对我们百宝居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啊。</p>
我们百宝居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生意做到了这等地步，凭的是我们的货物。</p>
而我们的货物究竟如何，想必公子方才在外头也都看见了。</p>
所以……公子觉得，我们百宝居会缺加盟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