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做错了事，他为什么后悔。</p>
该后悔的是她，该道歉的也是她。</p>
挂了电话，顾西沉朝季薇看了眼，随口问道，“你胳膊上那颗痣是从小就有的吗？”</p>
季薇穿的还是昨晚上的睡衣，外边穿了件长袖薄外套。</p>
她撸起左手臂上的袖子，抬起手，低头看了眼。</p>
“西沉哥，你说的是这个吗？”</p>
顾西沉扫过去，“对。”</p>
“是呀，从小就有，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p>
季薇眼眸清澈，像是没沾染过世俗的任何污染。</p>
顾西沉放在裤兜里的手指渐渐握紧。</p>
声音平淡，“随便问问。”</p>
“哦。”</p>
左砚看了眼他，好像知道顾总为什么会对季小姐特殊了。</p>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场骗局。</p>
顾总就是骗局中被算计的那枚棋子。</p>
可是，为什么呢？</p>
——</p>
自从陆家宴会之后，顾西沉就好像消失了一样。</p>
再也没在秦暖面前出现过。</p>
秦暖求之不得。</p>
她每天两点一线，师父的小院，徐家徐老的院子。</p>
徐家她不经常去，三天去一次，缓解徐老体内的毒素。</p>
一边还和师兄交流解毒的办法能不能用在徐老身上。</p>
师兄全名沈听澜，是师父取的，很文艺。</p>
师兄也如师父期望的那样，医术很好，还喜欢摄影，整个人都充斥着文艺范。</p>
不过不是那种安静的，优雅的。</p>
而是一种山崩海裂的狂暴。</p>
他拍的那些得奖的照片，不是电闪雷鸣之下的狂/风/暴/雨，暗无天日。</p>
就是山洪海啸人力不可阻挡的自然灾害。</p>
她以前理解不了，后来经历的多了，就慢慢理解了。</p>
甚至很喜欢那种狂乱的环境。</p>
师兄告诉她还需要再测试一遍，把实验数据发给她。</p>
秦暖拿着这些资料去济世堂找师父。</p>
好巧不巧，就在济世堂门口碰到了顾西沉。</p>
还有坐在轮椅上娇笑连连的季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