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质问。</p>
她的一切都来自他的施舍。</p>
“给她找件衣服，别脏了三哥的眼。”</p>
左砚看了顾元乔一眼，朝身后人点头。</p>
顾元乔在包厢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顾西沉。</p>
懒懒散散靠着，犹如暗夜帝王。</p>
周身冰冷气息骇人。</p>
“三哥。”</p>
顾西沉丢给他一份资料，下巴微抬：“看看。”</p>
骨节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青白色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冷厉的五官轮廓。</p>
顾元乔手指微颤，弯腰拿起来。</p>
入目是五年前他帮秦夏掩盖她指使人绑架秦暖的证据。</p>
周家那个小少爷把他卖了个干净。</p>
顾元乔眼底闪过一抹阴戾。</p>
这些年周家没少从他这的好处。</p>
好处拿了，转头就把他卖了。</p>
压迫感劈头盖脸朝他砸过来，顾元乔额头上冷汗直冒，艰难解释：“三哥，我当时就是看不惯你被一个女人抛弃。”</p>
“就算要离婚，也是你提，而不是她，所以我就......”</p>
顾西沉忽然低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p>
一股子凉意顺着脚底板直窜天灵盖。</p>
“三哥，您原谅我一次。”</p>
“行。”顾西沉很好说话的样子。</p>
这时，换了件衣服的秦夏被人拖进来。</p>
秦夏看到顾西沉，就想到五年前他为了秦暖逼疯她妈妈的场景。</p>
那个时候的顾西沉还有所收敛，现在的他没人敢惹。</p>
秦夏浑身颤抖，低头站着一声不敢吭。</p>
“你的人胆子挺大，地下黑场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p>
顾元乔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三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次？”</p>
“你的面子？”顾西沉深邃的眼尾微挑，嘴角笑意凉薄：“你和她，二选一。”</p>
顾元乔意识到他是认真的。</p>
没有商量的余地。</p>
人都是自私的，顾元乔选了自己。</p>
顾西沉不意外他的选择：“你亲自送过去。”</p>
亲自把他心中的‘白月光’送到那种肮脏的地下黑场。</p>
这对顾元乔来说很残忍。</p>
秦夏不明所以，在顾西沉离开后，颤抖着问顾元乔：“乔，乔总，三爷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