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p>
左砚点头。</p>
顾西沉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心底一股子燥意。</p>
身子朝后靠，手里的签字笔子在办公桌上点了两下。</p>
“咔嚓”一声。</p>
寿终正寝。</p>
最终的归宿是垃圾桶。</p>
左砚心头一震。</p>
顾总心情又不妙了。</p>
“顾总，您看季小姐.......”</p>
“我看？我看什么？”顾西沉微凉目光扫过去：“她有什么好看的，要不你去仔细看看？”</p>
左砚：“.......”</p>
真的，要不是因为拿人手短。</p>
看在快两百万的百达翡丽上，看在年薪家将近千万的工资上，他真的.......</p>
还是舍不得。</p>
他能为顾总做牛做马，榨干自己最后一点价值。</p>
“那我现在就让她走。”</p>
顾西沉眯眼：“刚才怎么不把人送走？”</p>
左砚小心试探：“要不我把照片要过来，再把人送走？”</p>
顾西沉把领带整理好，眉梢一扬：“不想去也不勉强。”</p>
左砚：“不勉强不勉强。”</p>
两分钟后，季薇不顾左砚的阻拦冲进来了。</p>
进来的那一刻，左砚觉得自己的人生到此结束。</p>
季薇看着顾西沉的冷冰冰的脸，又怕又爱。</p>
“西沉哥，你是因为秦暖才不同意和我订婚吗？”</p>
“有一次你陪我去陈老的医馆，在秦暖面前我介绍自己是你的女朋友，你并没有反驳。”</p>
“而且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性，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为什么不答应和我订婚？”</p>
顾西沉神色忽然怔住。</p>
季薇自称是他女朋友，他当时没反驳就是想看秦小暖的反应。</p>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又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了她。</p>
“我们在陆家那天，你还说我们订婚的时候让你的陆家小公子别空手来。”</p>
顾西沉心口一滞。</p>
他想拥有一个时空穿梭机，回到那天。</p>
季薇见他不说话，以为顾西沉听进去了。</p>
把手机放在顾西沉面前：“西沉哥，你看这些，她都已经结婚了，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还来......”</p>
“出去！”</p>
“呃......西沉哥，你......”</p>
顾西沉骤然抬眸，漆黑深眸眸色犀利：“出去！”</p>
季薇吓了一哆嗦，手机都忘记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