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边桌子上的烟盒，磕了一根出来，咬在嘴角。</p>
丢了烟盒，“吧嗒”一声。</p>
淡蓝色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让那张本来就深邃的五官更加冷冽清寒。</p>
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消息。</p>
修长手指点开。</p>
【顾总，查到了查到了！！！】</p>
一句话三个感叹号，中彩票了这么激动？</p>
顾西沉心情不怎么好，直接打了电话过去。</p>
语调慢悠悠的，带了几分凉意：“沙汗的分公司缺一个人，要不你去？”</p>
左砚：“......”</p>
简直当头一棒。</p>
用零点几秒的时间让脑细胞全部活跃起来，飞速旋转。</p>
想了一圈，没想明白。</p>
大半夜的，谁又惹他了。</p>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p>
“能在顾总手下工作，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祖坟冒青烟，如果公司需要，您一句话，我万死不辞。”</p>
“不过，在走之前关于秦小姐的事，我还是要给您汇报一下。”</p>
左砚的小心思瞒不过顾西沉。</p>
可那又怎样，左砚是个人精，号称六边形战士。</p>
琢磨老板心思有一套。</p>
顾西沉冷峻的眉眼松缓下来，脊背朝后靠，语调懒散：“说。”</p>
左砚呼出口气。</p>
沙汗不用去了。</p>
“八年前接触S国反武装总部的人已经确认是季薇，使馆被袭击那天，季薇和她当时的男友在使馆出现，而且拿到了当天大少休息室门外的监控，发现了季薇，我把整理好的资料传给您。”</p>
末了，左砚说了句超出上下级范围的话。</p>
“顾总，五年前，您误会秦小姐了，也伤害了秦小姐。”</p>
顾西沉的眸子暗沉的骇人，深不见底。</p>
手指间点燃的烟断成两半被他攥在掌心。</p>
一点灼烧的痛意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p>
烧灼着他每一处神经。</p>
心脏像是被巨锤狠狠砸了一下。</p>
沉闷的痛让他几乎不能喘/息。</p>
“左砚，我是不是很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