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对不起</p>
左砚愣了下。</p>
没想到他家清隽高冷偶尔还毒舌的老板会问他这种问题。</p>
这要他怎么回答？</p>
毕竟是和老板后半生有关系，他就实话实说了：“是挺混蛋的。”</p>
“年终奖没了。”</p>
左砚：“......”</p>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p>
顾西沉脑海中一帧帧幸福温馨的画面不断闪现。</p>
每一帧画面都像是一把跨过时间洪/流狠狠刺进他心口上的一把刀。</p>
刀刀致命。</p>
刀刀见血。</p>
看不到摸不着，却无处不在。</p>
顾西沉喉结滚动了下，挂了电话，手机顺着他的掌心滑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p>
他深邃的眼睑合上，头朝后靠。</p>
左砚说的没错。</p>
他的确很混蛋。</p>
两个月前在陆家第一次见面，秦小暖为什么没把他一脚踹死。</p>
那年，他出差，她满心欢喜在家等他回来。</p>
结果，等到他和苏柔“暧昧”的照片。</p>
等到漫天绯闻。</p>
等到被人耻笑。</p>
等到落胎被逼离开。</p>
那个时候，她该有多绝望。</p>
多恨他。</p>
他教会了她什么是爱，也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伤害。</p>
顾西沉深吸口气，胸口沉闷的厉害。</p>
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喘不上气。</p>
甚至感受到了窒息。</p>
他睁开眼，手掌撑在沙发扶手上起身，窗外漫天暗夜，他日日夜夜惦念的那个房间没有灯光，和黑暗融为一体。</p>
就要像他和秦小暖的未来，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未来的路。</p>
别说路了，就连一点点光都看不到。</p>
顾西沉弯腰捡起手机，想给秦暖打电话，指尖微颤，终究还是没打出去。</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艰涩沙哑的声音在黑夜中散开。</p>
注定不会传到秦暖耳中。</p>
......</p>
被顾西沉电话惊醒的秦暖回到房间却睡不着了。</p>
心里沉闷闷的，让人烦躁。</p>
她睡不着不能打扰到阳阳睡觉，明天还要上学。</p>
秦暖起身，去倒了一杯酒。</p>
拿了手机坐沙发上刷手机。</p>
酒杯刚碰到唇角，微凉的触感惊醒了被她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p>
那天晚上一夜荒唐。</p>
起因就是因为酒。</p>
秦暖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p>
还是不喝了。</p>
刷了下朋友圈，看到卞媱发的朋友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