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p>
讥讽的话落在顾老夫人耳中，面带薄怒：“秦暖，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曾经也对你很好，说是对亲生女儿都不过分，你的礼貌呢？”</p>
秦暖冷笑反问：“要我和抢我女儿的人讲礼貌？老夫人，你在开什么玩笑！”</p>
顾老夫人脸色难看。</p>
“老三，之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今天离婚的事，你必须听我的。”</p>
她在对顾西沉发号施令，顾西沉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暖身上。</p>
看着她温/软的小脸一点点冷硬起来，感受着她身上凉意渐渐凝结成冰。</p>
顾西沉心里是痛的。</p>
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上她软白的手指，十指交握。</p>
随后看向他妈，嗓音低沉坚定：“除了离婚的事，我什么事都可以听您的。”</p>
他的态度让顾老夫人脸色铁青。</p>
也终于能理解每次老头子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儿子一头栽在秦暖身上叫不醒的无力感。</p>
“今天你不答应办手续，我就一直站在这，我一把年纪别说在冷风中站一夜，站两个小时，你想再见我就要去太平间了。”</p>
顾老夫人让跟在她身边的张妈搬下来一张凳子，就坐在警局门口，等着顾西沉做决定。</p>
冬季的晚上天黑的早，警局外边虽然没多少人，但警局里边这会不少人朝这边看。</p>
顾元琪转头看过去。</p>
唰唰唰，探出来的脑袋纷纷缩回去。</p>
顾老夫人这么注重顾家名声的人，现在竟然不顾形象，看来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处理好，她还真会坐在这一整夜。</p>
秦暖虽然因为网上的绯闻在气顾西沉，但有五年前苏柔的事在前，还有季薇的事在后，她不会怀疑顾西沉。</p>
她回握顾西沉的手，没说话，但表明的态度。</p>
顾西沉心里阴郁的阴云终于消散了。</p>
薄唇扬起了弧度，握紧了秦暖的手。</p>
“您喜欢在这坐着，那就坐着，等会记得回家就行。”</p>
对顾老夫人说完，顾西沉拉着秦暖的手朝车子走。</p>
走了两步，转头看向顾元琪：“邵倩背后应该有人让她冒险。”</p>
顾元琪点头：“我们会查清楚，给三嫂一个交代。”</p>
“元琪，三嫂这个称呼还是等到季家小姐和你三哥结婚以后再叫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