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她进去。”</p>
秦暖点头。</p>
把阳阳抱回房间，顾西沉轻轻关上门。</p>
秦暖在阳台等他。</p>
中午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p>
可顾西沉却感受不到暖意。</p>
只觉得，每走一步，就距离万丈深渊更进一步。</p>
阳台上有两个单人沙发大，相对而放。</p>
秦暖坐一边，顾西沉坐一边。</p>
中间有张矮桌。</p>
像是楚河汉界。</p>
顾西沉深邃的眸子深深凝着她，喉结微动：“你要和我说什么？”</p>
“我们离婚吧。”</p>
这句话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却又在意料之中。</p>
顾西沉只觉得嗓子发硬，心中情绪如翻山倒海的海水，正在拼命冲击着他的理智。</p>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不想，也不同意。”</p>
秦暖静静靠在沙发上，米色的针织外套让她看起来更加温润柔和。</p>
像是平静的海平面，包容一切。</p>
任何事好像都不会让她动摇半分。</p>
秦暖拿起矮桌上的酒杯，无色的伏加特在透明的酒杯中折射着刺眼的光。</p>
烈酒入喉，带着辛辣的味道。</p>
“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p>
顾西沉忽然愣住：“你......”</p>
秦暖抬眸，看过去。</p>
明亮好看的眸子染上笑意，灿若骄阳，可也冷若冰霜。</p>
“昨晚你接电话时间有点长，我出去转了一圈，刚好听到。”</p>
顾西沉顿时陷入一种剧烈不受控制的恐慌中。</p>
“暖暖，我那只是.......”</p>
“季薇在那住了很长时间吧，竹屋也是她毁掉的。”秦暖转头看向一号别墅的方向。</p>
她的声音平静，毫无波澜。</p>
“季成州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吗？你父母知道吧。”</p>
顾西沉一直都知道秦暖很聪明。</p>
她只是把精力都用在了医术上。</p>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她的另一面。</p>
“顾西沉，我们就这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