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距离这么近，可他却觉得比之前的五年距离还要远。</p>
这一次，他要彻底失去她了。</p>
秦暖推开他，起身。</p>
“走的时候把门关上，记得声音小点，吵醒阳阳她会闹脾气。”</p>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句句都透着疏离。</p>
走了两步，她停下。</p>
顾西沉看着她纤瘦的腰身转过来。</p>
看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他心如刀割。</p>
“明天民政局上班，你把结婚证带过去吧，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p>
......</p>
左砚带着人到楼下，看到他心目中永远屹立不倒运筹帷幄的老板，一身颓废坐在花池边上。</p>
永远一丝不苟的发型，额前凌乱散着。</p>
挺括的外套蹭上了泥土，脚边全是烟头。</p>
这一幕，他见过。</p>
五年前误会夫人是道尔家族的人。</p>
左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p>
这次不会是......</p>
他不敢想。</p>
走过去，低声问：“顾总，您让我买的东西到了，要送上去吗？”</p>
顾西沉手肘抵在膝盖上，脊背弯着，手腕自然垂落，一只手里夹着烟。</p>
烟灰不断蔓延，承受不住重量，断开。</p>
落在地上，四散开。</p>
顾西沉沉寂的眸子朝腕表扫了一眼，声音夹杂着冷寂。</p>
“三点之后再送上去。”</p>
阳阳今天中午睡得早，三点才会醒。</p>
之前在学校，她一般都是两半点就醒了。</p>
左砚见他状态还算正常：“好的。”</p>
回去交代了一声，顾西沉走过去，俊脸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冷肃。</p>
可跟在顾西沉身边多年的左砚发现他比以往更冷了。</p>
冰冻三尺不会化开的那种。</p>
“回公司。”</p>
“是，顾总。”</p>
左砚一路上都不敢问。</p>
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p>
顾西沉深黑的眸子看向窗外，脑海里全都是她那张白/皙无瑕的脸。</p>
那么温柔，却又那么冷。</p>
“徐淮之先生，找个时间，我要私下和他见面。”</p>
忽然听到顾西沉吩咐，左砚立刻应道：“好的。”</p>
见气氛缓和，左砚说：“明天咱们要去海城出差，顾总您别忘了。”</p>
明天？</p>
顾西沉眼神微闪：“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