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错了......”</p>
她的恐惧秦暖看在眼里。</p>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后悔了，对秦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p>
她只问：“季琳让你把阳阳的手指送给我，你没有。”</p>
覃臻愣住，心底汹涌的惊恐好像得到了一丝缓解。</p>
她连忙说道：“对，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她。”</p>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p>
但也不是一个冷血到极致的狠人。</p>
她心里恨不得秦暖去死，死无全尸的那种。</p>
但也只是心里想想。</p>
真到那一步，她做不出来。</p>
看着软糯糯的小孩，她下不去手。</p>
就让人随便找一个。</p>
只要不是她见过。</p>
对她来说无所谓。</p>
至少心里没负担。</p>
她的狠毒虚浮于表面。</p>
也是个很矛盾的人。</p>
秦暖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在海里，你为什么推了阳阳一把？”</p>
在直升机上，覃臻的手下不守信用，拿了钱，把阳阳丢了下去。</p>
她顾不得其他，也掉了下去。</p>
至于覃臻为什么跳进海里，她多少能猜到。</p>
季成州是在折断她身上的刺，要她屈服。</p>
而季琳肯定是想要她死。</p>
覃臻这个棋子已经没用。</p>
死两个和死三个对季琳来说没什么区别。</p>
她敢那么做，是笃定季成州已经把她从绑架这件事中摘除的干干净净，不会牵扯到她身上。</p>
既然牵扯不到她身上，干脆赌一把大的。</p>
在死人和有价值的她之间，季成州很清楚选哪个。</p>
覃臻低下了头，回忆中有一丝悲凉。</p>
“你或许不会相信，我很喜欢孩子，但我没有。”</p>
她自己也不相信，她竟然会不忍心秦阳就那么死了。</p>
所以，她在水下推了秦阳一把，把她推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