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送他出去吧。”</p>
张一平让冷一把秦泽拉出去。</p>
秦泽看向秦暖最后一眼带着恨：“这些年夏婉不是没有打过我，她每次对我动手我都留下了证据，她的死是意外，我不会有事。”</p>
他才十岁，不会判刑，顶多被拘留几天教育教育。</p>
他没有亲人了，到时候去警察局领他出来的人还是秦暖。</p>
秦暖是季家的人，海城季家。</p>
是他这辈子拼了命都够不到的存在。</p>
他会粘着秦暖......一辈子。</p>
......</p>
欧阳星婚礼这天早上，张一平给秦暖送来一个笔记本。</p>
是妈妈的字迹，记录的都是对季成州的恋爱日记。</p>
伪造的以假乱真。</p>
她要不是猜到笔记本里记录的什么，还真会相信。</p>
“谢谢张叔。”</p>
张一平笑道：“这是我应该的。”</p>
放好笔记本，秦暖沉默片刻，和他坦白：“张叔，我不准备留季琳了。”</p>
季琳想要她死，她不是圣母，做不到用命来感化别人的事。</p>
张一平并不意外：“家主会生气。”</p>
“我知道，但她本来就是家主留给我的磨刀石，我能扳倒季琳，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p>
张一平的神色有些复杂。</p>
希望她变强，可也希望她手上不要沾血。</p>
“家主留她还有用。”</p>
秦暖冷漠道：“她对我没用了。”</p>
张一平看着她和家主越来越相似，顿了顿：“好，我会和家主说。”</p>
秦暖忽然问：“张叔，你最近有没有再去看过我妈妈？”</p>
她问的随意，像是随口一问。</p>
可张一平知道不是。</p>
既然瞒不了，那就不瞒。</p>
“少主什么时候知道的？”</p>
秦暖也不藏着掖着：“你前脚到我后脚就知道了。”</p>
沉默片刻，张一平笑出声，看向秦暖的眼神很欣慰。</p>
“少主真聪明。”</p>
秦暖：“.......张叔，您知道我想知道什么。”</p>
“还不是时候。”</p>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p>
“或许很快，或许少主永远都不会知道。”</p>
秦暖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一丝恨意，很淡很淡，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p>
秦暖眼睛眯了下：“张叔，余淮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