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州参加完秦暖的婚礼，当天晚上就回了海城。</p>
但是把季雪留下了。</p>
目的是什么，季成霖和季霆一清二楚。</p>
两人在季成州书房，双方僵持很久。</p>
季成州是最擅长隐忍的。</p>
最后还是季霆先开了口。</p>
他是小辈，先低头没什么。</p>
“二叔，小雪在国外多年，下个月就是我妈的忌日，您怎么把小雪留在京城了？”</p>
昨天的婚礼，季家除了二叔和小雪还有两位族老，其他人谁都没过去。</p>
这是二叔的意思。</p>
他们同意让小雪去，也是为了加深小雪和秦暖的关系。</p>
谁知道二叔竟然让顾西沉照顾小雪。</p>
这不是明摆着让秦暖误会吗？</p>
这么明显挑破他们和秦暖的联盟，是在告诉他们季家的一切都掌握在二叔手中，他们白蹦跶。</p>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牺牲小雪。</p>
不联盟就不联盟，总归不过是回到以前的局面。</p>
可小雪不行，不能被二叔当做工具来牺牲。</p>
季成州表面功夫向来做的好。</p>
看着耐不住性子的季霆，漫不经心道：“小雪和暖暖关系好，暖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让小雪在京城陪暖暖一段时间，又没说不回来。”</p>
放下手中的毛笔，轻飘飘朝两人看过去：“你们急什么？”</p>
压迫感只增无减。</p>
季成霖脸色很不好，季成州看着宣纸上的毛笔字。</p>
无。</p>
科学的研究是无穷尽的，付出多少都无所谓。</p>
“你妈妈忌日，小雪会回来的，你们不要着急。”</p>
季霆还想说什么，被季成霖拉住，朝他摇头。</p>
两人离开后，季霆忍下心底不甘：“爸，为什么不让我说？”</p>
季成霖神色暗晦不明：“你二叔什么人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p>
“那我们就看着二叔牺牲掉小雪？”</p>
秦暖被二叔塞过去好歹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p>
小雪呢。</p>
情人，小三.....这些不堪的称呼都会落在她的头上。</p>
她那么高傲，怎么能忍受。</p>
季成霖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你觉得小雪不喜欢顾西沉？”</p>
季霆愣住。</p>
小雪是个颜狗，喜不喜欢不知道，但绝对能看上顾西沉。</p>
只要感兴趣，小雪就会......</p>
“那暖暖......”</p>
季成霖笑了笑：“如果小雪能取代暖暖，也没什么不好。”</p>
季霆沉默了。</p>
权衡利弊，是每个季家人的本能。</p>